唐露也只是隨意問了一句,并沒有想要系統回答。
“露珠兒你這是怎么了說話啊。”旁邊的婦人說完,見唐露摸著額頭閉目一直不說話,就扯著她胳膊又問了一句。
身下的黃包車還在行駛中,車夫的腿腳很快,已經跑出了剛才那個雜亂的石板巷,進入到了寬闊的主行道,眼前豁然開朗,主行道上行走的男女,穿著要比剛才巷子街道上的男男女女講究得多,有穿著一身西洋裝,還有中山裝,以及織綿緞的夾襖,風格微亂。
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
露珠兒這個小名兒,很好聽,她喜歡。
“我沒事,頭有些疼。”她聽到自己婉聲、悅耳、柔軟、輕快的聲音,洋洋盈耳,裊裊余音。
她沒有等旁邊的那位婦人說話,就立即讀取了腦中大概的記憶。
這具身體,名叫魚露,小名露珠兒。
父親魚同寶,魚這個姓倒是很少見,祖上也有些風光的日子,只是這風光日子
那個婦人見魚露低著頭,那極美極美的臉蛋上,漂亮的遠山眉,輕輕地皺了一下。
魚家祖上是開大煙館的
最風光昌盛的時候,經營著祁城的一家十分出名的蓬萊大煙館,另還有其它四個煙館,魚同寶爺爺會制煙,父親跑堂子四處管理煙館,父子倆天天大把的銀子進帳,著實風光了好些年。
但可惜好景不長,他們魚家依靠的那一方政府官員倒臺了,新上臺的軍閥雷厲風行地將這些前任政府留下的毒瘤給削平了,魚家一下子沒了后臺,這塊肥肉很快就被人盯上。
魚露小時候過得還不錯,家里有仆人有廚娘,倒底還留了點家底,可父親魚同寶不爭氣,染上了煙癮,把那點好不容易留下的家底都給敗光了。
現在一家人擠在窮人巷的一個小房子里。
更雪上加霜的是,魚同寶竟然被抓了起來,罪名是刺殺軍政府要員。
“你爸就是個大煙鬼,他怎么會刺殺政府要員呢他肯定是被人誣陷了”那個婦人凄凄婉婉地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魚露看了她一眼,穿著一身普通的格子棉旗袍,長得略清秀,三十多歲的樣子,十分年輕。
魚家兩個孩子,魚露還有個十歲的弟弟。
“你救救你爸爸,你要不救他,你爸就活不了了。”那個婦人又一通低泣。
魚露聽著那哭聲煩,記憶里,魚同寶雖然染上了煙癮,但他還有點制煙手藝,倒也餓不死一家人,但這個人錢敗得特別厲害,最喜歡逛窯子。
魚露一看記憶,眉頭更擠了,這什么啊他還不如就在牢里待著,說不定把煙戒了,刺殺官員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事兒。
“我剛才說的你聽到沒有啊我花錢打聽過了,那個關你爸的人,就在平安大飯店,你去見一見他,好好求一求為了你爸爸,你還有個弟弟”那婦人紅著眼睛。
黃包車已經拐向了平安街,很快就能到達平安大飯店。
魚露沒有理她,只是問系統“這個世界,男主是誰”
系統“男主是賀紹廷,你馬上就能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