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少帥根本沒在女人身上花過錢,男人只要沒女人,那手里大把的錢,何況是少帥,一拿就是一匣子,都沒當回事兒,郝副官看到匣子里那碼得整整齊齊的大頭銀元,還嚇了一跳,納個姨太太而已,他這個副官跑一趟就行了,哪兒用得著少帥親自登門還愿意給三百銀元,買斷個女人。
郝副官無奈,他家少帥不開花則已,開次花,恨不得把家底帶上。
魚同寶咬了咬牙,是啊,三百銀元呢,誰家女兒能賣這么多錢,買斷了也劃算,何況他可不敢再得罪少帥了,郝副官把契約放到他面前,紅印都給他準備好了,他剛要摁。
魚露開口道“你們是在買賣我嗎難道這不應該問問我的意見嗎我不同意,我會不給你做姨太太,我也不當妾。”她本來扭著臉,聽到他們一言一語就準備把她賣了,簡直不敢置信,這年代,還有人權嗎三言兩語就買賣人了
系統“這個世界里的這個年代,它就是這樣子的,誰拳頭大,誰硬,誰有理”
“你閉嘴。”
魚露奮力抗爭,姨太太聽著好聽,那就是妾啊,雖然少帥現在沒有娶親,但肯定要娶親的,將來正室小妾住在一起,她想想就窒息,這些可以都不理,但她記得,姨太太聽說是可以隨便送人的
她要真成了姨太太,那就是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上了,那她就沒有自主權了,要不喜歡了,轉頭送了別人,那可不行,她魚露可不是讓人送來送去,買來買去的貨物。
之前是懶得看他,那眼睛就像要把她吃了似的,現在她憤怒地盯著坐在那兒臉色陰沉的賀家二少。
來的時候,賀少帥那春風得意。
剛見到人的時候,他平息了不悅,現在聽到她拒絕的話,他那臉“唰”地一下,落了下來,賀少帥戰場殺敵不知多少余人,那煞氣稍微一放點出來,普通人都能嚇懵了。
那眼神,是血山人海里殺出來的,十分冷酷狂暴。
盯著人看,誰也受不了。
他冷冷地細細地打量魚露,伸手阻止了魚同寶按手印的動作“不想做我的姨太是嗎”他陰著臉,用舌頭慢慢地頂著臉頰,看著那個敢拒絕她的女人,他淡淡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不想做我的姨太太,好那就給我做伎女吧。”
他做了這么多年的鐵血少帥,征軍南北,對付這種不聽馴服,不知好歹的人,不必多言,就把她扔進大牢里,墮落到人間最底層,去試試卑賤的生活,認清血淋淋的事實,到時候他再看她后悔莫及,到時,自會求著他哭著他,要給他做姨太太。
到那時候,他就不一定要了。
賀紹廷憤怒摔東西的時候,那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暴怒到極致,他冷酷地盯著你的時候。
那對方,死定了。
“不愿意,我就如你的愿”說完他就將那張契約撕成了碎片,揚了一屋子都是。
那紙撕得稀爛,還落在了郝副官和另一個軍官的頭上,兩人噤若寒蟬。
少帥暴怒了
少帥這爆脾氣,是一點就著啊。
郝副官心里一陣,完了完了完了
這魚露姑娘,作死哦,少帥從來沒有納過姨太太,還沒有過女人呢,這還是第一次,一大早的,禮也足,錢也夠,親自上門,結果這魚露姑娘,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