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在旁邊道“她就是劉司長的五姨太。”
“嗯。”
路上魚露聽說了,這位五姨太十分有手段,很得劉司長的寵,所以并沒有和正妻住在一起,而是自己一人住在這邊的小洋樓里,真是瀟灑自在,平時沒事就會辦些聚會,湊些姨太太過來打牌,消遣。
“初來乍到,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魚露來時也沒有特別準備禮物,是李嫂現讓人去買的,是點心店里一拼盤的點心盒子,基本帶禮的,都會買這些東西相送,比較體面。
“破費了,快來這邊坐,我們聊一聊。”
魚露將李嫂給她的精致糕點盒,給了府里的女擁,這才朝偏廳的沙發走過去。
她走動間,大家都在看她。
佳人綺貌、一舉一動、渾然天成,毫無做作的的美,看得人目不轉睛。
屋子里的壁爐燒得非常暖,魚露穿著旗袍一點都不冷,她這件還是個短袖旗袍,露出一截晶瑩剔透的手臂,尤其冬天,更是膩白如雪,看得人恨不得眼睛長在那白嫩上面,看個夠。
她走過去,直接被一位穿著黑色旗袍的姨太太起身讓到了主位旁邊。
五姨太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手里拿著煙,身上穿著件繡著海棠的紅色高開叉旗袍,架腿而坐,一側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她似無所覺,一腳仍蹺起。
魚露也是高開叉,雖然在男主面前她浪到飛起,跑起來旗袍下的白腿能搗成飛輪,但初來乍到,她也不好囂張在別人面前也蹺起二郎腿,還是雙腿并攏,坐下的時候非常注意,把旗袍板正地順著坐下,別看絲綢美亦美,但容易起皺,皺了就不美了。
沙發前的茶柜上放著糖漬栗子,是一種進口形如圍棋子的糖果,價格并不便宜。
“長得真可人,夫人貴姓啊”旁邊黑色旗袍的女人問道。
“我姓魚,魚露,也可以叫我小名露珠兒,幾位怎么稱呼呢。”魚露的聲音很清脆甜美,氣少帥能把他氣死,但這聲音也能哄得他心花怒放,真是恨極愛極。
其它兩位姨太太都是五姨太的偏廳常客,也算閨蜜好友。
魚露回了她們幾句后,就有人看著她手指上戴得那個鴿子蛋了。
“這粉色鴿子蛋沒想到被少帥買去了,價錢可不便宜呢,少帥可真寵愛魚太太。”另一個穿著粉色刺繡旗袍的八姨太,有些酸溜溜地說。
她是鹽務署長的姨太太,今年不過十九歲,正是受寵的時候,就算再寵,也還沒有這樣大的一枚鴿子蛋。
這個少帥姨太太手上戴著不僅大,那顏色可真嬌嫩,她可最喜歡粉色了,坐在那兒看了半天,眼熱得很。
李嫂沒過來,跟女擁一起站在門邊,這些姨太太都忌諱別人稱呼她們為姨太太,畢竟是妾,而且出身都不好,不是伎就是窮困人家要么落魄,姨太太可不是正房,她們的日常就是以色侍人,不持家宅,要想衣食無憂過得好,就要得到男人的寵愛,平日爭寵,什么手段都要用上的,家里幾個姨太太的,那肯定爭得一地雞毛。
雖是一身華服,生活奢侈,可內心空虛,這姨太太三個字聽起來就越發厭煩了。
沒看到他們家少帥新納的姨太太,剛進門就不讓傭人叫她姨太太了。
傭人這時候端上了咖啡,五姨太問魚露喝得慣咖啡嗎魚露問了下“苦嗎,不太喜歡苦味的。”
穿粉色旗袍的八姨太掩住口鼻笑了一聲,大概是覺得魚露土氣了些,估計來少帥府前沒喝過這么洋氣的東西吧。
不過五姨太卻沒有笑,只是讓傭人過來,倒了英式紅茶給她,還加了牛乳,有點奶茶的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