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的仙香氣兒。
剛剛她還覺得酷暑難忍,口干舌燥,嗓子刺痛,這一口“牛軋糖”下去,立即精神了,那如膏如脂的白玉膏蜜,滋潤著她的口腔,喉嚨,肺腑,心肝,胃腸,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仙膏蜜流經的路途,每到身體一處,那一處都如泡過溫泉一般,毛孔張開,舒展,舒服,享受。
甜,香,蜜,真。
真好吃。
就在她美滋滋想再想切一塊吃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她面前,遮住了日頭,上面傳來冷酷低沉又有力的聲音“這個女人”
花露還樂滋滋地抬頭呢。
入目就是一張相當威風的臉,那氣勢,那臉上的棱角,那神態,絕了。
晚上保證能嚇哭小孩子。
就跟錦衣衛似的,動不動就抄你全家的眼神,正銳利如刀地看著她。
花露一怔。
就聽到他說“怎么賣,一斗米夠不夠。”然后越過她,看向她身后賣奴隸的人。
花露聽到一斗米,她腦子里還算了算,一斗米多少錢不對,這個人
“系統出來,他是男主嗎”不是她不能確定,而是,男主好像還沒有這種冷酷無情的類型呢,他那眼神,那眼神
很不善啊。
系統“是的,宿主,男主已經出現了,這個世界,男主的名字叫刑鴻澤。”
花露“哦。”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她看向他頭發,束得高高的,非常整齊,沒有發冠,只是黑發帶繞綁。
濃眉利眼,鼻梁高挺,薄唇,極其英俊,但面容有些陰鷙,顯得冷酷無情,身上穿著深色麻衣,腰間系著黑色腰帶,顯得腰非常精廋有力,袖子也用黑色布帶纏繞,衣著普通,氣勢倒很足。
后面的人走了過來。
然后花露就看到,那個叫刑鴻澤的人與那人說了幾句話,就從懷里掏出了十五文錢。
十五文錢
他將錢遞給了后面的男人。
那人掂了掂手里的銅板,笑著說“行,你帶走吧。”
旁邊一眾奴隸瞪大了眼睛,他們這里面最便宜的也沒有賣十五個銅子的,還不夠一日三餐的費用呢。
花露
“十五個銅板兒”這年代的錢這么耐花嗎她疑惑。
她懵神間,就見刑鴻澤目光不善地看著她,從腰間取出了一團麻繩。
花露從沒怕過男主,但是,繩子她也盯著那繩子看,這是要干嘛
然后就看他抻開了繩子,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抬起來,嚇了她一跳,她的袖子是寬袖,一抬起來袖子就落下去了,只見手腕和臉不同,臉上黑灰一道道,但露出來的手臂,皮膚卻晶瑩剔透,白若羊脂。
摸起來又嫩又滑。
手腕上還有一道綁過的青紫,三天了還沒有消。
刑鴻澤看了一眼,松開她的腕,目光陰沉地看著她,然后走近她面前,花露微微有些不安地眼睛左右看看,不明白他要干嘛,又抬頭用那如露水一樣清澈干凈,毫無絲毫地防備的眼睛看著他。
如嬰兒般的純真,如孩童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