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雨已經越下越大了,這是場急雨,來得猛烈,一會兒的工夫,衣服就打濕了,前面那男人身上穿著黑色衣,看不出來,花露身上淺色的綢衣一會兒就貼在了身上。
秋雨十分的涼,這身體又經過了一路的勞頓顛簸,吃了上一頓沒一頓的,雨這么一澆,倒是把頭臉洗干凈了,但她立即噴嚏一聲。
她覺得自己不舒服了,她沖著那背影喊“我不要走啦,我要休息,我病了,我病了你還要花錢醫”
前面的人一樣淋得全身濕透,硬巴巴的聲音道“病了,就給扔山拗里,喂狼”
花露氣得胸膛直起伏,她才不管呢,一個助跑,就向他后背沖去。
聽到她腳步聲,前面的男人一頓,剛要回頭,一個身影就撲上了他結實有力的脊背。
“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她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撲到背上。
那男人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擼起裙子蹦上了他后背。
“你給我下來”他臉跟冰雕似的,臉上還有雨水的水珠。
花露一聲不吭,她又累又困,她需要睡眠,轉眼就趴在了他背上睡了過去。
她睡之后,什么都不管了,自有男主在身邊。
雨越下越大,寒風冷冷地刮。
山上一個山洞里,偶爾會有獵人在此休息。
山洞內還有些剩余的柴火與茅草,很快就被刑鴻澤點燃了篝火,外面大雨瓢潑,洞內火光冉冉,溫暖而干燥。
花露感覺后背熱烘烘的。
渾身的涼意一去,舒服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迷迷糊糊間,直拱在刑鴻澤的懷里趴著哼哼唧唧。
刑鴻澤盤腿坐在篝火前,用木枝撥著火星,腿上賴坐著個女人,手還圈著他脖子,臉還埋在他頸間。
他坐得直挺挺,臉上還帶著無盡的冷意,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早就不記得了,當年他在花家時,是如何受盡她的屈辱,刁難,淋個雨又算得了什么,他與母親是如何被她這小兒捉弄,趕出花府的,他十五歲那年,母親病逝,他入軍,如今已過去十二年。
現在,老天開眼,終于讓他又遇見了她,哼,他必是要將當年的屈辱一一奉還,以后不但有大雨中跪罰,還會有鞭打、捆勒、敲手敲指、拳打腳踢,戳眼燒發,鞋中放釘,誣陷偷竊,板刑
花露好幾個世界都沒有病過了,那種我不會生病的話,真的不能說,這個世界一過來,被雨水一激,寒風那么一吹,她這小身板就抗不住了,她覺得自己發燒了,頭上燒著熱,身體卻發冷。
好在不遠有火堆,離近還有個火爐在,她擠進他懷里,求溫暖,求暖意,小屁股直往他腿上坐,手臂軟綿綿地圈著他精壯有力的脖頸,發燙地臉蛋,貼在他頸間,好舒服。
為了快點好,她迷迷糊糊又切了一根指長的蜜膏,塞進嘴里,立即一股蜜香味,在她口里散開。
刑鴻澤面上極冷,腦中想著無數折磨她的方法。
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卻氣若幽蘭,散發著甜如蜜的氣息,慢慢湊近了他,似乎感覺到他露出來的皮膚涼而舒服,就用燙熱的臉蛋,不斷貼在他有些冰的臉上哼哼著。
她閉著眼睛,貼著他的臉磨蹭,那唇間還有蘭香與甜蜜的氣味傳來。
那臉蛋就像最柔軟的面團,在他在臉上慢慢團著。
迷糊著撒著嬌,“嗯,喜歡”
刑鴻澤坐在那板正冷然,忍耐著她的騷擾,任她那面團一樣柔軟的臉蛋摩挲著他,心下在咬牙就算她跪地求饒,他也不會心軟,必是要將當年的屈辱奉還給她,大雨中跪罰,鞭打、捆勒、敲手指、拳打腳踢,戳眼燒發,鞋中放釘,誣陷偷竊,板刑再加上棍刑,及精神上的侮辱,此仇不報,他
花露“嘔”倒向了火堆。
刑鴻澤卻飛快伸手將她摟住,放回到懷里,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臉蛋,急問“又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