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邊只顧著自己干凈,清理自己的花露,頭都沒回,還在那些小水坑之間挪動。
這女人,一個坑洗手,一個坑洗臉和弄手發,一個坑捧起水漱口,吐到山洞外,然后再跑洗手那里洗裙擺,再到洗臉坑里涮干凈裙擺,再回到洗手坑里用樹枝刷鞋,然后再跑洗臉坑再刷一下,把鞋邊,鞋底都弄干了了,然后再扔了樹枝,跑到漱口水的池子,把手干干凈凈再起一遍。
就三個水坑,瞧把她給忙的,瞧把她給干凈的,好似洗完就不沾地兒了似的,就她金貴那手都洗多少回了,還要再洗一洗,還當自己是富家千金嬌慣的作派,就要把她多放田間里勞作,改改這一身嬌慣樣兒。
女人,不是花兒草兒,就是收拾自己,天天就忙活這些東西。
這會兒都沒時間回個頭。
哪怕身后烤著肉。
刑鴻澤難看著臉,隨著她不回頭,越吃臉色越難看,好吃的兔肉到嘴里都快沒味兒了,最后終于忍無可忍,冷聲道“過來,吃東西。”
本來等著她求自己,結果等得他心頭有氣。
花露倒是乖,一出聲,她洗干凈手就跑了過來。
果然,女人愛干凈是對的。
一收拾,就是不一樣,她之前掬了捧水坑的雨水,拂上了臉頰,那水珠沾在臉蛋上,也沒有干凈的布巾擦,她就沒有擦,額頭香腮,到如珍珠一樣有光澤的下頷皮膚,都有幾滴水珠,就跟外面洗過雨浴的樹枝葉片似的,又鮮又嫩。
真比朝服上掛得大顆的珍珠,還要美。
那手指洗干凈后,根根如羊脂玉般,好似雕琢出來,那藕腕,真的比上好的雪瓷還要細白,那漱完口的櫻桃小嘴
想到昨天啄親他的
刑鴻澤冷著臉扭過了視線,也不知花家怎么教養的,小時殘忍跋扈,長大更是放蕩
花露心里苦,用坑里雨水洗自己,也太苦逼,再沒有比這更貧苦的條件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每次穿世界都要受點苦,她跟系統要牙刷,變個出來臨時用用也行,系統居然一本正經告訴她,用枊條咬碎刷,畢竟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么干的。
花露
央央大國,為什么沒人設計出來牙刷呢,明明瓷器,衣服,牙粉都做得很精致嘛,連金子都是梅花瓣的,為何沒有人做出牙刷來。
還要用柳條,她幽怨,最后真的用一根楊柳枝刷了牙,居然發現,這東西還怪好用的呢,又天然又方便,怪不得沒有人設計牙刷,選粗一點的柳條,在嘴里磨成一股細細的柳刷,然后就可以用那一頭刷了,刷完就扔,一次性蠻方便,只是沒有牙粉。
花露蹲在那看著他烤肉,但她不要,只是在他身邊看著他吃。
刑鴻澤故意放慢動作,用刀片下一片兔肉,在花露的目光下,放進嘴里,香。
肉,能不香嗎
還有人不喜歡吃肉
結果連吃三片,也不見花露開口要,只是蹲在那兒看他吃,他片肉,她就看著,他放進嘴里,她也眨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他吃,還盯著他的嘴。
刑鴻澤都快被看得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