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刑鴻澤怎么對她,就抬著手臂任他在身上綁繩子,自顧自地專注吃棗兒,不知是不是野生野果的關系,果子有點酸,但特別好吃,酸酸甜甜的。
吃完一個,她習慣性的將棗核,放進了刑鴻澤的手掌里,然后又拿起另一個棗兒。
刑鴻澤
他覺得他應該給她一個教訓,她還以為自己在花府以為自己仆婢成群,人人都得當她的奴仆,他忍了又忍,直到她吃了一顆葡萄,然后葡萄皮放在了他掌心。
他氣得,半響呼出口氣,握住了拳頭,他的拳手都有她的臉頰大了。
然后又狠狠地在她腰間系起了繩子,力道不所謂不大,花露一邊吃一邊被他那力道帶得身子一搖一晃一趔趄。
花露被男主照顧慣了,也懶散慣了,有東西吃了,她就任他擺弄,反而山洞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能拿她怎么辦只會狠狠地瞪著她,然后就會用個繩子捆她腰,沒碰過她一個小手指頭,就是個紙老虎,他也就會這樣,難道還能打她不成。
只是拽得力道大了點,把她腰給勒疼了,她嘴里咬著棗兒,頭也不抬就向他嬌斥了一聲,“輕點。”那嬌滴滴的嗓子,那充滿依賴信任的軟膩膩尾音。
刑鴻澤手又頓了下,說她嬌,還真嬌上了他捏著她腰間的繩子,差點沒把繩子給拗斷了。
到底她是主人,還是他是主人竟然還命令他
看來她苦頭還沒有吃夠,必叫她一會兒苦不堪言
刑鴻澤臉冒冷氣,手上的繩子扣放緩,看向她,只見她拿了一個綠色的榛子,想吃,但是,扒不開,咬不動,那榛子還挺大個的,她手指拿著放在嘴里,一會兒左右小米牙咬一咬,一會兒換右面小虎牙再咬一咬,怎么都咬不開,最后抬頭向男主撒嬌求助“相公咬不開,我想吃這個”
這兩字一出。
刑鴻澤
等從山洞出來的時候,刑鴻澤在前面走,花露在后面跟著,手里的葡萄已經被她吃完了,真好吃,酸酸甜甜野葡萄。
這是她第一次吃到純野生的果子。
棗兒也吃掉了,手里還有一把剝了殼的榛子仁,刑鴻澤真是個好男主,她怎么咬都咬不開的榛子殼,他食指和拇指一按,就碎開了,很快就剝好了。
她捧在手里,一邊跟著他走山路,一邊美美的吃著。
新鮮的榛子與干榛子不一樣的口感,干的吃起來香脆,新鮮有水份的,吃起來有點甜,脆生生的。
吃著切下來像牛扎糖一樣的白玉蜂槳膏,再吃一顆新鮮榛子,簡直太美味了。
她吃了個肚圓,山上可真是個寶地啊。
十里路的腳程,對靠腿腳行路的古人來說,平常,但對花露這種,無論是原身富家千金,還是現代來的花露來說,都是極辛苦的事兒,“哎喲。”花露一聲叫。
“我走不動了還有多遠啊”她有吃的才會叫刑鴻澤相公,沒吃的,別說相字了,連個公子都不帶叫的。
這會兒不客氣的問他,這都進山了,也不是古時的官路上,而且大雨過去,連砍柴的樵夫都沒有,晚上她可不想再住山洞了,“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啊,我累啦。”
刑鴻澤劍眉揚起,瞪了她一眼,眼睛看向周圍,里面有顆榛子樹,矮的地方榛子都被人采完了,只有高處樹尖,掛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