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里面有牛肉
一小壇一中午,六個大人吃,吃去了大半壇子,只剩下個底兒。
鐘樂山氣,中午他跟著好頓吃,家里人沒一個比他能吃的,自己就吃了半壇子,這把鐘家人給心疼的,這老二,也太能吃了吧,他們吃一口,他懟三口了。
養不起。
不過這壇子醬是人家老二買的,被鐘家老太哄了來。
也不能不讓人家吃啊。
下午鐘樂山又割了幾斤肉,不過沒有牛肉了,都賣光了,只好割了羊肉,做了羊肉醬,這次誰說什么也不給了,抱著壇子跟著將軍回了前營。
打算分給兄弟們嘗,也不是鐘樂山有多大方,而是在戰場上,沒有人能救你,能救你的是你運氣,你的武力,還有你戰場上的戰友兄弟,你的伙伴。
無數次都那些兄弟,在背后救你一命,處得好,在你腹背受敵的時候,他們能為你拼命,那是能性命相托的兄弟,幾壇子醬跟命比算什么,鐘樂山活到現在出了頭,靠得可不僅僅是幸運,他深知這一點。
“你給了她多少銅子”雖然壇子封得緊,但是離得近的人還是能聞到香氣,鐘樂山正美滋滋時,將軍問了一句。
“一百文。”
“下次少給些,十文即可。”刑鴻澤看了看他馬背上的壇子,又看了眼鐘樂山,出聲道。
“為何啊小娘子做得這醬,賣出去恐怕要被人瘋搶,一百銅錢不算多。”一百文不過一斤肉錢。
“不要讓她賺多了,覺得賺錢容易,要讓她知道,錢來之不易,辛苦所得,不是別人無緣無故送到她手上,而是要付出辛苦與汗水”刑鴻澤已經想著如何改掉她被嬌養的那些陋習,而不是一開始時,想著如何去折磨她,讓她覺得痛楚了。
鐘樂山在馬上,牽著韁繩,臉皺在一起,“這將軍,這不太好吧,這回給了一百文,下回再找小娘子,只給十文,這小娘下回定不會給我做了啊。”
“你可以,以物抵。”刑鴻澤調,教嬌兒,十分良苦用心,他道“你可用些棉紗與麻線抵她的工錢。”這樣,她就要織更多的布,織出來后,才能換到銅子,才能懂得百姓生活不容易,日后才不會隨意糟蹋衣料布匹,像小時候那些,把布匹點著了,只為博她一笑。
只有她織出一匹布,才能知曉一匹布織就的辛苦,日后若再任性燒起衣料,就會想起她的那些辛苦,也就不下去手了。
邊關之地,是重兵險境,也很貧瘠,大西關,乃是扼住南北交通的要道,是武國與丹國往來的咽喉,乃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
邊關城池修建的非常雄偉,鐘樂山直接去了兵營,刑鴻澤進了將軍樓,說是將軍樓,但邊關要地,資源不豐,多是實用性強的建筑,將軍樓只是一處四合院,樓里只有兩個仆人,一男一女。
花露的衣服,就是自那女撲處取來。
弄鴻澤換下了普通粗衣,穿上將軍常服,這才轉身對那仆人道“你去買些綢緞衣裙,女子的,身材纖細,還有女子隨身的小衣,多備幾套。”
將軍府的女仆,四十多歲,陰淮人氏,都叫她劉嫂子,雖然人長得壯些,但有顆玲瓏剔透心,嘴巴也很緊,心念一轉,將軍前日要粗衣,今日又換成女子的綢衣。
加上這段時間沒有睡在將軍樓里,想必將軍是有女人了。
只是為何不帶回宅子呢
她沒有多問,只道“是,將軍。”她又問“不知小娘子身高幾許,腰量可知”
刑鴻澤比了下自己下巴,量了下“約這樣高,腰量我雙手之握。”
劉嫂子長年做衣衫,自有尺寸在心中,一看將軍那比量尺寸的樣子,就知將軍必是有親近的女人了,且摟抱過了,否則怎會如此清楚一個女人的腰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