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鴻澤將一暗處的匣子取了出來,從里面拿出一張賣身契。
“你要還是吧看清楚,買你到底花了多少錢”他冷著臉訓她,十五文她以為十五文能買下她自己
花露瞪大眼睛一看,八百兩銀子
真是奸詐,那他還用十五文錢騙她真是個騙子
她狠狠道“還多還你這賣身契,我一定要拿回來”
鐘樂山知道刑將軍和小娘子被自己家人趕出了宅子,他簡直氣得嘴巴都歪了,將軍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卻直接讓他去守了一個月的哨樓,那大冷的天,他一個從九品的校尉,跟個大兵一樣,守著崗哨被寒風吹了一個月,他都幾年沒這么守過樓子了。
一月之期到了,他就回到鐘家好一頓鬧騰。
“威風是吧行啊,你們威風啊,把刑將軍都能趕出去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住我的,還要毀我前程這就是我的好父母,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姐妹,我的好嫂嫂我當你們是家人,你們當我是狗屁,好,你們就把我當個狗屁,放了吧,以后我不會回來了,有事別來找我”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回了軍營。
整個鐘家人都驚了,都懵了,那是刑將軍
那個住、住在老宅的是刑將軍
鐘家人頓時愁云慘淡,捶胸頓足,后悔不已。
尤其鐘綠蘭,眼瞅著二兄連她婚事都不管了,她后悔嘴唇都泛白了。
刑鴻澤早上在城樓上遠眺,看了好久那個說要還他贖身錢,一大早就在內城那邊鬧市擺攤,忙碌著賣器物的嬌兒,他嘆了口氣,對身邊的親信道“讓人看著點,別讓人欺負她。”真以為一個女人在城內做生意那么好做嗎還是個面嫩好看的女子,這城池內不是前犯人出身,就是軍戶人家,哪個好相與,哪怕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做生意都艱難的得很,何況是她。
吃完教訓就回來了。
他暫且放下心。
他回了城樓處理公務,過了會,忍不住叫來了親信詢問“問問,這一會兒不見,她怎么樣了,可有受委屈東西是不是一樣也沒賣出去有沒有哭鼻子”
那親信打聽完回來稟報“大人,沒有,小娘子正喜笑顏開的數錢呢,東西全賣出去了,還有人求著她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