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地賣了十四日,一共四十九銀稅收。”那將士裝模作樣拿出筆在紙上一劃。
“什么多少稅收”花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看看”將領朝她伸出一張寫滿稅的紙。
花露一看,什么人頭稅,商業稅,瓷器販賣稅,居住稅,占地稅,辦理戶籍稅
“哎,你們”她還沒看完,對方就收回了,她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但就算古人也懵啊,她急道“我就賣點東西,怎么還收人頭稅還居住稅,還戶籍稅再說我,才做了十來天,也沒有那么多錢,哎,等等,你們搬我東西干嘛”
花露一說沒錢,這將領一揮手,頭下那些正看著花露的小兵,嗖地上去,一手一個,把瓷器一搶而空,一邊拿還一邊看著那美嬌嬌的小娘子,只見她急得,眼晴唰地含起了一泡淚兒
雙手擺動著,不讓拿,不知道該阻止哪一個才好。
那將領見她都要急哭了,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忍直視,他低咳了一聲,“既然沒錢,那就用物抵,要想取回器物,就找你的家人來解決吧。”說完就帶著一群人馬走了。
那些小兵回頭看著那小娘子的可憐樣兒,孤零零站那兒,眼巴巴看著他們把東西搜走了,伸著手兒,似要哭著追過來,有幾個小兵不忍心,回頭問將領,“副尉,我們什么時候要收這么多稅了”四十九兩賣幾天東西,還要倒欠官府的錢都成笑話了,再說了,雖然向大西關內征收了不少稅養軍隊,但是收這么狠的,還沒見過呢,把東西都拿走了,這也不能不讓城內百姓活吧。
況且還是那么嬌滴滴的小娘子,真可憐。
那將領瞪了手下小兵一眼,“你懂什么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那么多問的一會兒,把這些東西都送將軍宅子里,那是將軍的人,以后都給我老實點,敢調,戲,小心你們的脖子。”
手下的兵
將軍的人怪不得出洞他們一個小隊。
可是,將軍的人還用交稅將軍的人,還用那小娘子上街賣瓷器完了還把人家瓷器收走這這將軍對自己女人可、可真會鬧著玩
花露小手扯著裙邊,看著那些花了好多時日畫出來的第二批瓷器被拿走了,又舍不得把賺到的五十多兩銀子拿出來交稅,一時間眼圈含眼淚兒。
可憐至極。
遠處隨著將軍,在一旁看著的幾個親信,都不忍心看了,這小娘子,哭起來梨花帶雨的,哪個英雄男人能頂得住。
而他們的將軍大人竟然還穩坐馬上,看著那邊,可真能沉得住氣。
花露忍著一泡淚兒,別浪費了,一路忍回到了將軍樓里。
一進去,就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后提起裙擺就住屋子里沖,她已經看到刑鴻澤回來了,他最近邊關事緊,有時候晚上都不在。
這會兒回來了,他剛脫下了身上的鎧甲,只著了里面的素衣,下巴還微有一層青色。
看來好幾天沒有休息好。
但花露哪管,見到他,哇地一聲,就朝他跌跌撞撞奔過去,大將軍見她拎著裙子,眼淚含著哭著朝他跑,像受盡了天下的委屈,他急走前兩步,在門檻處將她接住了。
花露撲到他懷里,踩著門檻哇哇地哭,“他們收稅,還要四十九兩銀子,我才賺了九兩銀子,交不出錢,他們就把我的瓷器給拿走了嗚,你幫我要回來,那是我辛辛苦苦,沒白天沒黑夜畫的樣子你要”
刑鴻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