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才賺了多少了九兩銀子說的含糊不清,再說一遍
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疲憊地聽著她哭訴,然后抱著她坐到了房間的木雕椅上,聽了半天,等她哭夠了才道“外面兵荒馬亂,不安全,而且現在天寒地凍,老出去別凍著了,咱別出去賣東西了啊。”他聲音難得溫柔。
以前只想讓她受盡他受的苦,天寒地凍在外面算什么他還經常在冒著雪的地里,拉著她的小姐滑車供她玩,他累得像頭牛,凍得像死狗,她卻只是咯咯咯,催他快一點,嫌他走太慢,那雪地一走一滑,如何能走快呢。
而如今,換作是她,看著她白生生的手凍得紅通通的。
他握在了手里,卻不忍心,讓她受他受過的苦了。
花露被他抱坐在腿上,她手摟著他精瘦的腰,臉埋在他素衣上,哭得豆豆的,那大眼淚兒,跟不要錢一樣一眨一顆,委屈極了。
“我不,我要賺贖身錢,八百兩”她臉蛋貼在他胸口,在他在懷里抽泣。
刑鴻澤手臂環抱住她肩膀,聽了半晌“好,你幫我打理宅子,每個月我給你發月錢,好不好。”他抱著她,聞著她頭發上的香氣,閉著眼睛,下巴在她頭頂輕蹭。
他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嫉妒過,不想她拋頭露面,不想她見多了男子,他怕她離他而去,而他在她面前,似乎還是當初那初入府,骯臟的乞丐少年。
哪怕他現在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可他的內心,卻是害怕到低進塵埃里了。
從來沒變過。
“那你那你給我多少錢啊”東西都被收走了,花露努力付之東流,想想天氣越來越冷,還要起早搬器物,就算穿了夾襖,也很冷,她側著臉蛋貼著他,仔細想了想,然后就把小手伸進他胸膛衣襟里,暖自己手,抽泣了一下,妥協地問了一句。
“十兩銀子月錢。”劉嫂一個月才三百文,打理宅子還要做飯。
這嬌兒嫌少,皺著鼻子“這么一點,哪里夠我買衣裳”她可是十三天就賺了五十銀子的人,一個月就是百兩,就是很辛苦。
“你賣了十幾天陶器,也知道賺錢不易了吧,十兩銀子還少嗎一年就是一百多兩,這足夠平民一家八口兩年吃用不愁,你就一個人花用,不要奢侈浪費,知道嗎”
“那十兩還不夠買個白玉簪呢”她含著淚的小臉一抬,眨巴眨巴看著刑鴻澤,意圖很明顯。
這個人,得她先服軟了,他才柔聲理你,才管你,要是跟他硬來,他是從來不怕的,他給的虧她才不吃,剝削他才是對的,他摳門,她就要從他手里摳銀子,還有那只白玉簪,不要白不要,當初瞧著還挺好看的。
刑鴻澤伸手,用粗糙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花,花露閉著眼睛任他給抹,小臉還微抬,真可人,刑鴻澤忍不住想她了,他將額頭抵著她,兩人氣息糾纏。
“給你,你在宅子里的衣食住用都是我的,首飾都給你買乖,我的嬌兒,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他很難得很難得才會有這樣放縱寵愛的言論,他是從不輕易承諾的那種人,一旦承諾,就算管定這個人的下半生,他輕輕湊近,及吻著她的唇,然后直接將她從腿上抱了起來,快步就向了內室。
內室里暖洋洋的,燒著火墻,房中一片旖旎。
劉嫂本來準備了衣服給將軍換洗,結果一進來,就聽到內室將軍激動安撫的聲音,還有花小娘子的
她趕緊退了出去。
哎喲,她四十多歲的人了,也禁不住啊,出來時臉都紅了,趕緊把外門也關上了。
這一關,就關到了晚上。
到了吃飯,刑將軍才把嬌兒從內室抱了出來,不管在房中是如何求她,親她,如何親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