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泉壓低聲音:“再關鍵也沒有那個強迫關鍵吧,是你說的,她早晚會反應過來的,等她反應過來就晚了。”
“你讓我想想。”林閱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她其實在聽到顧飛泉所說的真相的時候,是起過要全部告訴顧硯秋的念頭的,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沒有所有人都知道,就瞞著她一個人的道理。但有句俗話叫“善意的謊言”,理智歸理智,從感情上來說,顧硯秋肯定是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林閱微提起茶壺,打算給自己空空的茶杯續上,才發覺手里一輕,一壺茶已經喝完了,顧飛泉坐在她對面,眼巴巴地看著她,等她拿主意。
林閱微有點不好意思,把茶壺放下:“你先去上班吧。”
“可……”
“我想出辦法會告訴你的。”
“好吧。”
顧飛泉自己也是深思了許久才扯出一個謊言,還蹩腳得讓林閱微看了出來。走之前,他問:“你怎么知道我在撒謊的?”
林閱微聞言,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抬眸:“不知道,我一開始詐你的。”
顧飛泉:“……”
林閱微笑吟吟地說:“大哥再見。”
好吧。
顧飛泉回了個笑容:“再見。”
林閱微隨后也離開包廂,去了上課的地方,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后和往日一樣回家,沒人知道她和顧飛泉見過面。她最近演技精進,在顧硯秋面前演演戲,無論如何也是比顧飛泉好得多的。
況且顧硯秋因為工作忙碌,對私事無暇關注,往往隔好幾天才提起來這個話茬,林閱微都憑借自己高超的技巧給糊弄過去了,實在糊弄不過去就出賣色相,完事以后顧硯秋就想不起來要說什么了。
距離進組的時間越來越近,林閱微暫時還是沒想到穩妥的辦法,只能用拖字訣,或者說她想到了,但是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她更不想剝奪顧硯秋知道真相的權利,只抓緊時機敲打顧飛泉,讓他從賀松君那兒套話,說不準能找到突破口。
“媽,要吃蘋果嗎?”顧飛泉給顧槐削了一個,轉頭來外間問賀松君。
“不吃。”賀松君掂了掂電熱水壺,打算去裝水回來燒。
顧飛泉一個箭步上去,把她手里的熱水壺拿下來,說:“我來吧,你在這歇著。”
賀松君被他搶了不止一次活兒了,一開始還覺著顧飛泉孝順欣慰呢,這會兒琢磨出不對來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晚上有音樂會,國外的一個樂團,我有兩張票,你去聽嗎?”顧飛泉揚了揚手里的門票。
“我是會聽音樂會的那種人嗎?”賀松君無語地問他。
“所以去聽聽見見世面嘛。”
“不去。”賀松君拒絕得很快。
“去吧,我一個人去多無聊啊。”
“你可以找姓尹的小姐一起啊,非要折騰你媽這把老骨頭干嗎?”賀松君無奈道。
“她現在又不在燕寧。”顧飛泉和賀松君是解釋不清楚他和尹靈犀的關系了,索性就讓他媽誤會著,反正賀松君不可能認識對方。
賀松君還要找理由拒絕,顧飛泉軟磨硬泡,最后抱著賀松君的胳膊左右晃,賀松君給他肉麻得不行不行的,最終才應了下來:“停手,我答應行了吧?眼睛都給你晃暈了。”
“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