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雪松。”她溫柔地喊她。
“嗯。”她更溫柔地應。
程歸鳶歪頭:“我說的話,你記得?”
屈雪松又嗯了聲,說:“記得。”
程歸鳶就笑起來,一側臉頰陷進去個小酒窩:“那你說你不喜歡我?”
屈雪松抿了口酒,說:“口是心非嘛,大部分女人都這樣。”
程歸鳶問:“你是大部分?”
屈雪松說:“我是啊。”
程歸鳶搖頭:“你不是。”
屈雪松好奇:“那我是什么?”
程歸鳶說:“你是獨一無二。”
屈雪松:“噗。”
程歸鳶:“……”
屈雪松把酒杯放下,歉然道:“不好意思,沒忍住。”
程歸鳶不高興地嘖道:“你什么意思?”
屈雪松安撫她:“沒有,我就是突然……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說到后來她自己都笑了,問,“你都是從哪里看來的這些肉麻情話,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張口就來?”
程歸鳶眼神閃爍,差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神,低了低眸子:“嗯,是看得有點多。”
屈雪松以為自己扎了小朋友的心,往回找補道:“我就是不太習慣你們年輕人的情話,你想說就說吧,我以后會慢慢習慣的。”
程歸鳶沮喪道:“不說了。”
她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屈雪松還不知道她是個“萬花叢中過”的人,要是她哪天知道了,那自己……萬一她要和自己分手怎么辦,程歸鳶心情無論如何好不起來了。
屈雪松會錯意,把錯都攬自己身上,最后傾身吻了吻對方,才在程歸鳶臉上勉強見到了一點笑意。
程歸鳶快被自己的“萬一”嚇死了,連忙轉移話題道:“那你怎么突然想到接受我了?”
屈雪松笑了笑:“也不是突然。”
“那是什么?”
“嗯……”
那還要從很早說起了,屈雪松重新托起酒杯。程歸鳶面對屈雪松是個話多的,嘰嘰喳喳,安靜總是讓她覺得心慌忐忑,好在屈雪松對她的打斷并沒有表示不滿,反而很耐心溫和地回答她。
“哇,原來你第一次睡完我就念念不忘了。”程歸鳶嘖了一聲。
屈雪松挑眉:“念念不忘是這么用的嗎?”
程歸鳶說:“老想著我不就是念念不忘了?”
屈雪松笑了聲,好脾氣地說:“那就是吧,我第一次睡完你就對你念念不忘。”
程歸鳶突然向前傾倒進她懷里,屈雪松慌忙將拿酒的手偏開,才沒讓她把酒打翻,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這是?”
“屈雪松你太好了。”程歸鳶感覺自己像是撿到了個天大的寶貝。
“是你的濾鏡太厚了。”屈雪松失笑。
“不管,我就是覺得你好。”
“那我也覺得你好。”
“我……其實沒有那么好。”程歸鳶心虛道。
“這個話題先打住吧,不然要說到明天早上。”屈雪松完全沒有多想,繼續道,“白天我老是想著你,特別是你說我那天晚上把你弄傷了的時候,當時我就特別自責,但你又太懂事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