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秋說:“然后她就給我打電話了啊,我說我在吃飯,晚上回去再說。”她很自然地將話題延伸開,先問的林閱微,玩笑的語氣,“我要是有好多前女友,你怎么辦?”
林閱微說:“那我就打斷你的腿。”
屈雪松笑:“你原來這么兇的嗎?”
林閱微張牙舞爪,做了個“超兇”的表情,沖顧硯秋呲牙:“怕不怕?”
顧硯秋配合地做了個“超怕”,接著笑問屈雪松:“雪松姐,要是你的話你怎么辦?”她和屈雪松聊得投緣,連稱呼都換了。
屈雪松完全沒聯想到這個話題的深意,笑意未減,莞爾道:“為什么要吵架啊?要是我的話,應該會直接分手,談戀愛還是要誠實,害怕對方介意不是欺騙的理由。”
她沒注意到身旁的戀人臉色白了一下。
顧硯秋本來是打算四個人都回答一遍這個問題,但看程歸鳶臉色不好,引到她身上反而會讓屈雪松起疑,她克制著自己不去看程歸鳶,自顧自起了一個有關聯的話題。
“雪松姐,你有沒有發現現在這個社會上好多人越來越開放了,尤其是我在國外的時候,朋友都是特別喜歡外面玩的,男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反倒是我這個不出去泡吧的,顯得格格不入。”
“時代不一樣了,觀念不同,很正常。”屈雪松口吻輕松。
程歸鳶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可她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屈雪松給程歸鳶盛了碗湯放在她面前,轉過臉面對顧硯秋說:“雖然很多人這樣,觀念開放也無所謂對錯,但我自己是不喜歡這樣的。”
顧硯秋說:“我也是,我在國外的時候就有不少喜歡玩的朋友追我,也有非常認真的,宛如洗心革面,但是我以前見過他們玩的樣子,總覺得不靠譜。”
屈雪松說起這個很有共同話題,失笑道:“對,我想想以前都頭疼,追我的也是,都是那些喜歡玩兒的二代和一代,還尤其喜歡窮追猛打。”
一槍跟著一槍躺的程歸鳶手指輕顫,咬住下唇,快握不穩勺子了。
“喂喂喂,二位女士。”林閱微出來打圓場,指節扣著桌子,勾唇笑道,“你們倆當著我們倆的面聊以前被追求的經歷,這合適嗎?”她沖屈雪松努了努下巴,“屈老師,你女朋友看起來很不高興啊。”
屈雪松一看,程歸鳶臉色果然難看極了,心里一慌,連忙打住:“不說了不說了。”
顧硯秋把鍋攬到自己頭上,說:“賴我,開了個不好的頭,我自罰一杯。”她仰頭灌了杯酒。
屈雪松柔聲哄了程歸鳶幾句,程歸鳶臉色才漸漸好轉,笑容看起來還是有些勉強。
飯局結束,四人兩兩分開。
屈雪松放心不下程歸鳶,說:“要不你去我那兒吧?”
“那兒是哪兒?”程歸鳶精神恍惚。
“我住的房子。”酒店人多眼雜,她這么晚回去還帶個人,明天緋聞就傳遍了。
“不要了,你直接回去吧,明天不是拍戲么?”
“你的臉白成這樣,我很擔心你。”
程歸鳶一頓,彎著眼睛笑:“我就是喝酒喝多了而已,別人是臉紅,我是臉白。”
“真的?”屈雪松皺著眉頭。
“真的。”程歸鳶點點頭。
“你和我保證。”
“我保證。”程歸鳶乖巧道。
屈雪松把她送上司機的車,叮囑她:“到家給我回個消息。”
“知道啦,你也是。”
屈雪松目送她離開,才上了自己的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