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閱微和顧硯秋一前一后地坐進后座,司機聽了吩咐便驅車朝家里去。
林閱微坐正,目視前方,突然清了清嗓子,陰腔怪調道:“顧總桃花運很旺嘛,在國外被富二代們包圍的感覺怎么樣?”
顧硯秋失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沒搭理人家,而且一般人也不敢來招惹我。你明知道我是故意說給屈雪松聽的。”
林閱微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顧總,你真的有那么多騙女朋友說自己沒有前任,清清白白的朋友嗎?”
“你猜?”
顧硯秋一個揚眉,將兜里的手機摸了出來,交到她手上。
林閱微解了鎖,點開通話記錄,最近一條是今天下午五點和程歸鳶通話的那條。
——也就是說,她今晚根本就沒有接到過所謂朋友的電話,包括后面的那些話都是她為了試探屈雪松說的,林閱微即便知道內情,都差點被她逼真的演技騙過了。
林閱微把手機還給她,嘖嘖道:“顧總不出道真的可惜了,要不你考慮一下去演戲吧?”
顧硯秋擺手,正色道:“不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做你背后的女人。”
林閱微笑得停不下來。
顧硯秋把她摟過來,讓她趴在自己懷里笑,聲音從林閱微頭頂傳下來:“總之,能做的我都做了,能說的我也說了,身為朋友,只能到這里了,以后如何,看她的造化。”
林閱微仰頭,眨眼:“你這樣好像菩薩。”
顧硯秋撥了撥腕上的佛珠,低頭,眉目悲憫地看她。
林閱微哈哈說:“更像了。”
顧硯秋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對菩薩不敬,是要受罰的。”
“罰什么?”林閱微問。
顧硯秋瞇眼,嚴肅地說:“罰你晚上跪著。”
林閱微秒懂,樂不可支:“好的好的。”
她們這里歡聲笑語,程歸鳶那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她回來以后和屈雪松知會了一聲,屈雪松和她通了個三分鐘的電話,就睡覺了。程歸鳶睜著眼睛,凌晨三點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屈雪松第二天的戲比較早,早上五點就起來了,打算去片場,剛走到車門前,包里的手機鈴聲就尖銳地叫了起來。
屈雪松一看來電顯示,一步撤了回來,走遠了幾步,才接起來,含笑開口:“怎么起——”
話音未完,便被里面急促的呼吸聲攥住了心臟,屈雪松焦急道:“小鳶?”
程歸鳶滿頭冷汗,哆嗦著說:“我、我做了個噩夢。”
“夢見什么了?”
“夢見……”程歸鳶咽了咽干澀的喉嚨,艱難啟口,“你要和我分手。”
“夢都是反的。”
“那你保證,將來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能和我提分手。”程歸鳶想要一個承諾。
屈雪松莞爾一笑,溫柔應:“好,我保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