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鳶往她碗里瞧,故意非常浮夸地說:“哎,你這個丸子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林閱微看不過眼地離開座位走開了,反正有程歸鳶在,比她還能擋酒。
屈雪松說瞟了眼桌上,說:“你自己夾一個嘗嘗。”
程歸鳶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肉丸盤子,說:“我想吃鱸魚,那個是鱸魚吧,太遠了夠不著,屈老師搭把筷子?”
屈雪松說:“那邊沒人,你自己坐過去。”
程歸鳶一只手撐著臉頰,望著她笑。
屈雪松吃自己的,不理會她。
程歸鳶半點不介意,笑吟吟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詞。”
屈雪松哦了聲:“不想聽。”
程歸鳶笑出聲:“那我就不說了,我在心里想著。”
“雪松姐……”別桌繞過來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外貌端正的男生,應該是個小演員,過來敬酒,敬酒詞還沒出口,程歸鳶順手取了手旁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
小演員目瞪口呆。
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屈雪松的杯子吧?!
不是說屈林才是真的嗎?這又是何方神圣?
屈雪松兩句話把小演員打發走了,扭頭輕輕瞪了程歸鳶一眼。程歸鳶恍然大悟,立刻無辜臉:“我剛剛沒注意,以為是我自己的。”
屈雪松信她才有鬼。
程歸鳶挨過去,問:“你不生氣嗎?”
屈雪松光聽她說話已經需要極大的意志力克制不去回應了,對侵入她呼吸熟悉的花果香更是無力抵抗,她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把酒杯端了回來,往其他席上去了。
等她回來,程歸鳶正用她的碗筷吃得不亦樂乎,還有她的勺子、茶杯一個都沒放過。
屈雪松:“……”
程歸鳶剛把鱸魚刺挑出來,打算吃掉的前一秒瞥見了屈雪松的身影,手托在魚肉下方往她嘴邊喂了過去:“啊。”
屈雪松神色默然,雙唇緊閉。
程歸鳶自己吃了,用紙巾擦擦嘴,先斬后奏地匯報道:“屈老師,我用了你的碗筷,不介意吧?”
屈雪松偏頭抿開唇邊笑意。
程歸鳶乘勝追擊道:“屈老師,你今晚上有空嗎?”
屈雪松審慎地打量了她一眼。
程歸鳶解釋道:“我就是想約你散個步,沒想干別的。”
屈雪松冷聲道:“沒空。”
程歸鳶笑道:“好的好的。”
屈雪松奇怪,她剛剛說的話難道不是拒絕嗎?為什么程歸鳶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程歸鳶則是在開心屈雪松沒這么輕易答應她。經過她的細致觀察,她現在完全不擔心屈雪松會不接受她,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屈雪松好好認識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