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著屈雪松明明想跟她說話卻還要忍著不說,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程歸鳶跟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屈雪松后頭,屈雪松不搭理她,只當作沒看見,直到她往一個方向走去,走了幾步,站住,說:“我要去洗手間,你也去?”
程歸鳶立馬道:“去。”
洗手間里有別人,看到她們兩個,打了個招呼,屈雪松神色淡淡,程歸鳶許是心情好,分外熱情,順嘴就夸了對方一句,哄得對方喜笑顏開。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夸完了才想起來去看屈雪松,屈雪松臉色不明顯地沉了下。
說時遲那時快,程歸鳶照著自己的嘴就來了一巴掌,罵道:“叫你嘴快。”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屈雪松扣住了腕子,斥道:“你干什么?!”
程歸鳶低頭道:“說錯話了,懲罰我自己。”
屈雪松問她:“你說錯什么話了?”
程歸鳶認錯道:“我不該夸她。”
屈雪松笑了一聲。
程歸鳶抬頭:“你笑什么?”
屈雪松咳了聲,說:“沒什么。”
她要繞過她離開,被程歸鳶一只手摟過腰,屈雪松低頭掃她手一眼,程歸鳶把手松開,改為握著她手腕,軟語道:“有話跟我說嘛,不然我惹你生氣了怎么辦?”
屈雪松說:“沒有生氣。”又說,“松開。”
程歸鳶覷著她的神色,確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將她放開了。屈雪松去拉隔間門,突然腳步頓住,帶著一點笑意語氣上揚道:“我是覺得,你剛剛扇自己巴掌的樣子很喜感。”
程歸鳶笑,脫口而出:“那我再扇自己兩巴掌?”
屈雪松:“……”
屈雪松從隔間出來的時候,程歸鳶就在門口等她,安靜乖巧。她那雙眼睛笑起來分外勾人,不笑也深邃溫柔,怪不得能有那么多女人為她神魂顛倒。
屈雪松怔了極短的時間,垂下眼,去洗手臺那邊洗手。
程歸鳶跟了過去。
屈雪松洗完手,擦干,轉過身卻被程歸鳶一步欺身上前,兩手壓在洗手臺上,圈在了懷里。她抬眸,淡淡地問道:“做什么?”
程歸鳶一邊眉梢微挑:“你不高興,為什么?”
屈雪松說:“沒有不高興。”
程歸鳶篤定道:“你就是不高興,從你出來看到我第一眼就不高興了,為什么?”
屈雪松抿唇,不說話。
程歸鳶威脅道:“再不說話我就親你了。”
屈雪松:“……”
她打定了主意不說,再說程歸鳶若是親她,也是她賺到了吧。
她不動聲色掃過程歸鳶的嘴唇,剛剛吃飯有點掉了妝,方才好像是趁著她在隔間里面的時間又補上了,因為等她回答而唇瓣微啟,隱約能看見里面的紅潤舌尖。
程歸鳶驀地勾唇而笑,低低道:“寶貝兒,你的目光太直白了。”
屈雪松收回視線,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