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鳶說完這句話后空氣安靜了三秒鐘。
“哎。”她一個跨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要奪門而出的屈雪松,“你干什么去?”
屈雪松怒道:“我跟他們說清楚去,結婚太早了。”
屈雪松雖然是奔著結婚談戀愛,但不代表她恨嫁,一戀愛就要結婚。不知道是她父母提的,還是程歸鳶主動建議的,兩方敲定了她的婚事,都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屈雪松絕對不允許。
程歸鳶眉梢一挑,她就知道。
她反手把屈雪松摟進了懷里,笑著安撫她道:“騙你的,沒說婚期。”
屈雪松不信,狐疑地問她:“真的?”
程歸鳶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屈雪松問:“那你為什么騙我?”
程歸鳶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語氣上揚道:“我這不是想著,萬一騙到了你,我就能把你娶回家了嗎?”
屈雪松奇怪地道:“誰要嫁給你?”
程歸鳶笑道:“你啊。”
屈雪松輕哼,說:“我不嫁。”
程歸鳶眼珠一轉,說:“那我嫁,你娶我行不行?”
屈雪松勉為其難地一點頭:“行吧。”
程歸鳶愛極她這個口是心非的樣子,胸腔被愛意填滿,低頭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聞著聞著便有些心猿意馬。以前還需要克制,現在她都是正牌女朋友了,她認識到這個事實之后,一下便控制不住了。
屈雪松偏頭躲開她情不自禁的一吻。
程歸鳶迷茫地看著她。
屈雪松接著掙脫了她的懷抱,從桌下抽出來一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有如古代的三堂會審,嚴肅地看著她:“你到底跟我爸媽說了什么?”
程歸鳶:“……”
程歸鳶嘆了口氣,交代道:“你爸媽先問我是哪里人,我說我是燕寧本地人;家庭怎么樣,我說我獨生,父母身體健康;問我家境怎么樣,我說還行吧也就幾十上百個億;還問我年紀,我說過完生日27,你爸媽商量著嘀咕了一陣,估計是覺得還可以接受,畢竟我是個女的,不是個男的。”
程歸鳶見屈雪松聽得認真,收斂了自己背書的語氣,娓娓道來:“他們問我是怎么和你認識的,我說我和你算起來是一個圈子的,你拍電視電影,我投資電視電影,同行,你爸媽知道我們同行還挺開心的,可能對你工作性質有點顧慮。我還說在一次晚會上認識的,我對你一見鐘情,然后就開始追求你了,你不好追,追了一年才追上,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絕對不會讓岳父岳母失望。”
程歸鳶:“他們還問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我說有啊,當然有,但是你應該不會這么快答應,我的意思是兩方父母找個機會可以先見一下,顯得比較正式,將來要討論婚期的話,兩家人一起商量。”
屈雪松安靜地聽著。
冷不丁的,程歸鳶說:“說完了。”
屈雪松詫異:“沒了?”那你怎么呆了那么久?
程歸鳶看穿她所想似的,勾唇笑說:“其他的時間都在夸你,你爸媽問我對你的印象和感覺怎么樣,我不小心說了半小時。”
屈雪松不自在地撩了撩長發,輕斥她說:“不害臊。”
程歸鳶上前一步,坐到她腿上,居高臨下,莞爾:“我還不知羞呢。”
屈雪松語結:“你……”
程歸鳶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屈雪松心跳跟著一重。
程歸鳶輕輕地碰了一下屈雪松的唇瓣,退開些許再次欺了上去,若有若無地碰觸,撓得屈雪松整顆心都在發癢。她被禁錮在椅子里,無法動彈,唯一能接觸到的就是程歸鳶,于是手抱緊了她的腰,無聲地暗示著。
程歸鳶張嘴含住了屈雪松的下唇,濕潤過后,朝外微微一扯,屈雪松咽了一口口水。
程歸鳶手移到她聳動的喉嚨上,指腹輕輕地貼在上面。
那兒先是細微的起伏動靜,而后隨著唇舌的溫暖交纏,反應越來越大,像是要生吞了她。
這方安靜空間里斷續傳出低低的喘氣聲,呼吸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的心跳更急,誰的呼吸更亂。
程歸鳶胸腔里發出低低的一聲笑,同屈雪松重重的心跳聲融合在一起,她已經無力顧及對方的取笑,只將圈著她腰的手環得更緊,然后仰起頭,迎接她更熱情的接納,同時去拉扯程歸鳶調戲她喉嚨的手,綿軟無力地抗議道:“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