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鳶從善如流地把手移開,扣在她后腦勺上,舌尖抵在屈雪松舌尖上,慢慢地畫出一個圈后,突然發力,加深了這個吻。
猝不及防之下,屈雪松發出了一聲輕哼,五指從后攀住了她的肩膀。
程歸鳶睜開眼,看見屈雪松已經閉上眼,睫毛輕顫,沉溺其中,程歸鳶眼角彎了彎,再次緩緩閉上,輕撫著她的細眉,將她之后所有的低吟,盡數咽進了自己口中。
她有無盡的耐心和溫柔,全都給了一個屈雪松。
吻完,程歸鳶看著她水汽濕潤的眼眸,啞聲問道:“舒服嗎?”
屈雪松低喘著氣,似嗔似怨地瞪了她一眼。
程歸鳶知道答案了,輕輕一笑,低頭下來,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接著從她腿上下來,屈雪松按了按自己被坐得發麻的腿,程歸鳶立馬歉聲說:“對不起我剛剛沒注意,腿疼不疼?”
屈雪松說:“還好,你很輕。”
再輕也是個成人,程歸鳶朝她走過去,屈雪松未及反應便被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兩條腿被抻平了墊在程歸鳶腿上。
程歸鳶:“我給你按按,我學過的。”
屈雪松不由自主地發散了一下思維:“你學這個做什么?”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這么會伺候人。
程歸鳶哪能不知道她在問什么,有的事情彼此心知肚明,說出來未必好,于是她笑道:“學來給爸媽盡孝,我媽經常命令我給她按摩。”
屈雪松嗯了聲。
完全不介意程歸鳶的前任是不可能的,想著她對自己做過的事,對其他人也做過,而那個其他還不止一個,是個人都做不到毫無芥蒂,但介意不代表要胡攪蠻纏。
程歸鳶手藝很熟練,屈雪松腿本來就是只有一點麻,被她按得卻不想再動了。
她低頭看著對方的一雙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很好……看的一雙手。程歸鳶察覺到她的目光,舔了舔唇瓣,充滿暗示意味地道:“要試試嗎?”
屈雪松看她一眼,神情有點冷,但是程歸鳶看到了她冷淡眼神下的羞赧。
程歸鳶忍俊不禁,說:“好的。”
在家里嘛,畢竟是不方便,萬一屈雪松忍不住叫,那……
倒是可以忍著,但第一次,程歸鳶不想讓她忍,過完年,有的是機會。
冷不丁腦門被彈了一下,程歸鳶把自己蕩漾的笑容收斂了一點。
“屈老師。”程歸鳶邊給她按摩腿,邊喊她。
屈雪松幾不可察地皺眉,她們都在一起了,她對這個稱呼不是很滿意,但她沒表露出來,淡淡問道:“怎么了?”
“你喜歡我嗎?”
“嗯?”屈雪松說,“怎么問這種問題?”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人家想聽你說。”
“人家?”屈雪松擰眉看了她一眼。
程歸鳶忍不住笑:“你這個人怎么跟顧硯秋一樣,挑我字眼,討厭。人家人家人家,我就要說人家。”
“好吧。”屈雪松回答,“那我就喜歡人家咯。”
“人家是誰?”
“你說是誰就是誰。”
程歸鳶:“哼。”
屈雪松:“我喜歡你。”
程歸鳶哇了一聲:“你也太好說話了吧,我讓你說你就說。”都不用她軟磨硬泡,哼一聲就妥協了。那她的108式里難度比較大的,是不是也很好哄她配合自己?
屈雪松說:“我本來就喜歡你。”屈雪松看著她的眼神,突然一陣不妙,“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程歸鳶怕嚇到她。
屈雪松動了動腿,從她懷中抽出來,踩在地上,說:“好了,我腿不麻了,按了這么久你手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