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鳶隨口說:“不累,這才哪到哪兒。”
屈雪松情不自禁地再次看過去。
不是她內心那什么,而是這樣的氣氛,這樣的兩個人,確實容易想歪。
程歸鳶這回沒發現屈雪松腦子里又開始嗚嗚嗚小火車,她說:“我出去一趟。”
屈雪松跟著站起來,問:“去哪兒?”
程歸鳶笑道:“去客廳,拿我的背包,你不是想要禮物嗎?”
屈雪松:“我什、什么時候想要禮物了?”
程歸鳶:“是我想要給你禮物,我執意要給,我去拿啦。”
程歸鳶出去以后,屈雪松翹首看著微掩的門縫,在聽到腳步的一瞬間將目光轉開,看向墻上的壁紙。程歸鳶提著包進來了,輕放在地上。
程歸鳶將背包往自己這邊側了側,確保屈雪松看不到里面的東西,賣關子道:“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屈雪松猜了一個答案,但是她不敢說。
她覺得是戒指。
按照程歸鳶這么雷厲風行的作風,應該是打算求婚了。如果程歸鳶真的求婚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
屈雪松輕輕一搖頭:“猜不到。”
程歸鳶揚眉:“真的猜不到?”
屈雪松搖頭。
程歸鳶撒嬌說:“隨便猜一猜嘛。”
屈雪松隨便猜了一個特別不靠譜的:“書?”
程歸鳶一臉“被你打敗了”的無奈笑,將用防撞氣泡膜包好的東西拿了出來,看包裝不像是戒指,屈雪松失望之余還有一絲慶幸。
程歸鳶沒拿過來,而是抬手招呼屈雪松過去:“來。”
地上鋪的是木地板,暖氣開得足,半點不冷,兩人席地而坐,屈雪松拆著程歸鳶給她的禮物,拆兩下便抬頭,程歸鳶鼓勵地看著她。
包裝都拆完了,屈雪松看著盒子里精致的小人偶:“……”
手辦?
屈雪松疑惑:“這個?”
程歸鳶指著手辦的臉,說:“這個人是你。”
屈雪松點頭,看出來了。
程歸鳶又指指“屈雪松”高高舉在手上的那只風箏,說:“這是我。”
屈雪松露出笑容。
程歸鳶說:“以前我不懂我媽給我取名字,為什么都叫了風箏,卻要加一個歸字,歸鳶,歸鳶,就是回來的風箏,注定要回來的。”
屈雪松意識到了什么,目光柔軟下來。
程歸鳶給她看人偶另一只手上握著的線,抿了抿唇,說:“伸手。”
屈雪松伸出手,靜靜地凝視她。
程歸鳶把手放到她手上,輕呼吸一下,看著她的眼睛說:“我這只風箏,把線放到你手里了。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放,可以嗎?”
“好。”
屈雪松攥緊了她的手,很用力。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程歸鳶不習慣這樣的氛圍,有點肉麻,其實再肉麻的事情她也做過,但是面前的人換成了屈雪松,她就滿滿的不自在。
“那個……”她不自覺地動了一下身子,說,“你是不是要把禮物收一下啊?待會兒不小心碰到摔壞了。”
屈雪松定定地盯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