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雪松:“???”
屈雪松坐在床沿,放在程歸鳶后腦勺的手倏地一緊,差點沒坐穩。程歸鳶抬頭看她,惡趣味地吐了吐舌頭,屈雪松立刻別開眼睛。
房間里安靜也壓抑。
隨著程歸鳶再次低頭,屈雪松手指慢慢放松,輕輕梳理著程歸鳶柔順的長發,眸中薄薄染著一層迷離。
“我爸媽想和你爸媽見一面。”程歸鳶靠在床頭,一只手擁著屈雪松的肩膀,扔出了這個不算重磅炸-彈的炸-彈。
“什么時候?”屈雪松有點困了,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像只貓咪一樣,整個人倦怠得都快窩進對方懷里,聲音也是軟綿綿的。
“我以為你會反對。”程歸鳶喜出望外。
屈雪松被她過度的反應帶得掀了一下眼皮,鼻音道:“嗯?”
“沒什么沒什么。”程歸鳶生怕她反悔,連忙趁熱打鐵地說,“你要覺得沒問題的話,我讓我爸媽去聯系你爸媽了?”
“嗯?”
“就是見一見,然后……”程歸鳶有點緊張,看著天花板咽了咽口水,聲音放輕,道,“商量一下我們的終身大事什么的,你覺得行嗎?”
屈雪松沒說話。
程歸鳶往回找補道:“沒事,你要是覺得著急的話,那就只吃個飯,吃個飯很正常的,以后可以慢慢來。”
屈雪松依舊沒吭聲。
程歸鳶低落道:“吃個飯也不行?”
屈雪松:“……”
程歸鳶忍不住低頭看她,屈雪松已經靠在她懷里睡著了,呼吸清淺。
程歸鳶失笑了一會兒,把她扶下去躺好,關了燈。
在家里放松了兩天,屈雪松周六得趕飛機,鬧鐘剛響,她便按掉了,沒曾想還是驚醒了睡在身邊的程歸鳶。屈雪松:“再睡會兒吧,你今天又不上班。”
“不睡了,我送你去機場。”程歸鳶揉了揉眼睛,掀被下床,把丟在沙發上的睡衣撈過來套在身上,對床上的屈雪松說,“你還可以瞇五分鐘,我去給你拿衣服。”
她推開連接臥室的衣帽間門,邁步進去。
屈雪松哪里缺這五分鐘的睡眠,她下床穿了鞋,跟了進去。程歸鳶換衣服的動作頓住,望向鏡子里背后的人,笑著轉過身:“不是讓你接著睡嗎,怎么進來了?”
或許是這兩日相處太過甜蜜,或許是分離在即,屈雪松看著她的眼睛,破天荒地說了句情話:“想看見你。”
程歸鳶怔然片刻,立刻兩只手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脖頸里像只大狗一樣來回蹭,喉嚨里發出像是愉悅卻刻意壓抑的叫聲:“啊啊啊。”
屈雪松笑了一聲,揉了揉頸間的腦袋:“怎么了?”
程歸鳶吃吃笑,說:“就是特別開心。”
屈雪松覺得她簡直太好哄了一點。
屈雪松沉吟片刻,道:“我有一個問題。”
程歸鳶瞬間抬頭,認真地看著她:“你問。”
屈雪松笑說:“不用這么嚴肅。”
程歸鳶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微笑。
屈雪松勉強滿意,道:“先申明,我不是吃醋。然后我想問一下,你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也這么好哄嗎?像你們這樣的,不是該很老練嗎?一切套路都能輕而易舉地看穿,然后內心毫無波動。”
程歸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