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雪松好奇臉:“我就是問一下,你可以不回答的。”
程歸鳶眼底閃過一絲受傷,深吸一口氣,指指自己:“什么叫我們這樣的?”
屈雪松:“唔。”
程歸鳶上前一步,一只手撐在她頸側,把她圈在穿衣鏡和自己之間,不悅道:“我不是‘我們這樣的’,我和別的人不一樣。”
“我知道。”屈雪松低聲道。
程歸鳶說:“你就是介意對不對?”
屈雪松垂下眼簾。
程歸鳶展示了她高超嫻熟的技術,在床上無暇多想,等意識清醒回味起來,屈雪松不可避免想到,在她之前還有過無數人曾和她交頸而歌,纏綿悱惻。
完全不介意嗎?不可能的。
程歸鳶說:“可是我就是交往過那么多女朋友啊,我又沒辦法讓時光倒流,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屈雪松立刻抬眸反駁:“我沒有。”
她對上程歸鳶微紅的眼睛時愣了一下,手足無措地哄道:“你……別哭啊,我錯了。”
程歸鳶任由她手摸上自己的臉,紅著眼眶說:“我也不想談那么多戀愛的嘛,要是我們能早點認識,我也不會白白浪費這么多年。”
屈雪松聽她這話有點不對,但粗略一聽確實有點感動,便順著她的話安慰道:“是我的錯。”
說著抓住程歸鳶的手指親了又親,柔聲道:“我錯了,好不好?”
程歸鳶哽咽道:“不行,你沒有錯。”
屈雪松遲疑著看她:“那……”
程歸鳶梗著脖子答:“我也沒錯。”
屈雪松吻去她的眼淚,眼神柔軟:“好,我們都沒錯。”
程歸鳶問:“那是誰的錯?”
屈雪松指了指天,果斷甩鍋道:“它的錯。”
程歸鳶破涕為笑:“老天爺好慘,都讓我們在一起了,還要被你指責。”
屈雪松想了想,說:“那就功大于過吧。”
程歸鳶突然捂住她嘴。
屈雪松挑了挑眉,表示疑問。
程歸鳶說:“萬一讓老天爺聽見了,它一個不高興……”后面的話不吉利,她不說,但屈雪松已經懂了,她拉下程歸鳶的手,朝旁邊呸了兩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三十多歲的大齡兒童一點都不臉紅。
事情沒有完全揭過,程歸鳶不打算這么輕易糊弄過去,面色沉靜,開誠布公地跟屈雪松講:“你喜歡的這個我,就是因為談了那么多次戀愛才有的這個我,你不能不接受它的過程,只享受最后的成果。”
屈雪松點頭。
程歸鳶:“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做過,以后都屬于你一個人。”
屈雪松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比如?”
程歸鳶深深地凝望她,一字一句:“和你一生到老。”
屈雪松釋然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