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閱微放軟語氣道:“我就晚上去一下嘛,很快就回來了。”
顧硯秋冷冷地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林閱微:“……”
她當然不信,她沒參加過這種聚會,第一次去,怎么會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更不知道會見到些什么人,這話就是用來哄顧硯秋的罷了。
若是放在前幾天,她覺得自己能夠哄幾句顧硯秋就不錯了,現在還能夠這么低聲下氣,完全是因為說好明晚上一起去林家,她臨時有變動毀約是她有錯在先,再加上前陣子吵架歷歷在目,她不想見到顧硯秋再在她面前哭。
林閱微感覺自己的耐心和脾氣大約會在短時間內有個急速的飛躍,比如現在,她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林閱微說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起身去倒水。
她靈機一動,從袋子里找出來那兩只情侶杯,去廚房洗干凈了,倒上兩杯水,放在茶幾上,故意放在一起,問生悶氣的顧硯秋:“般配不般配?”
“……”
林閱微:“喝水嗎?”
顧硯秋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林閱微含了一口水,嘴對嘴渡給她。
顧硯秋這才說了進屋以來第一句不帶火|藥|味的話:“屈雪松不會是個騙子吧?”
林閱微:“啊?”
顧硯秋:“就是說好的聚會根本不存在,她就是故意騙你出門的,然后對你意圖不|軌。”
她神情一本正經,表示著對屈雪松人品的擔憂。
說實話林閱微有點想笑,屈雪松還不至于對她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她學乖了,在顧硯秋面前是不能說實話的,尤其是說另一個人她以為對她有威脅的女人的好話,簡直就是天雷。
所以林閱微說:“要不你明天陪我去?”
顧硯秋沒料到還有這個辦法,愣了一下,說:“可以嗎?”
林閱微點頭:“可以吧,你扮成我的助理。”也不是第一次扮了。
顧硯秋露出思索的表情,說:“不好吧?”
林閱微說:“只要你想去,我就帶你去。”首先顧硯秋長得太好看喧賓奪主是一個困擾,再次在屈雪松這樣的人精面前,看見她們倆相處肯定把關系看得明明白白,帶顧硯秋冒的風險不可謂不大,但是此時此刻,林閱微不能說別的話,只能賭一把,就賭顧硯秋。
果然顧硯秋拒絕道:“我不去。”
顧硯秋不去的理由更簡單,除了林閱微的那些顧忌外,她還多了另外一條:她不想在林閱微心里她是一個一點信任感都不能給她的妒婦。
林閱微把那顆心放下,繼續安撫了顧硯秋幾句,顧硯秋才露出淡淡的笑臉來。
“我一定會補償你的。”林閱微三指并攏,說,“我發誓。”
“不要你發誓,以后再也不跟你提前約定什么了。”顧硯秋去廚房把薛定諤抱出來,上樓梯。
氣還沒有完全消,但是沒有再陰陽怪氣了,林閱微想:讓她說兩句就說兩句吧,反正不是真心話。于是沒有再辯駁。
林閱微洗完澡出來,顧硯秋坐在床上,身邊趴著薛定諤,她懂了花花腸子,有心要將薛定諤弄走,剛伸出手來就被顧硯秋的眼神制止了,低聲說道:“睡著了。”
林閱微用眼神回道:知道它睡著了,就是因為睡著了才更好動手啊。
顧硯秋搖頭。
林閱微再要動作,顧硯秋搖頭搖得很堅決。
林閱微就知道今晚上大概都要給顧硯秋慢慢消氣了,顧硯秋的小氣勁兒什么時候才能好點。她都不求一步到位了,哪怕親親摸摸兩下也行啊。
林閱微小聲問她:“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