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
易行這逼崽子竟然還跑國外泡妞去了跑回來就接連著訂婚結婚。
凌栗當時知道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覺得自己哥哥肯定得崩潰。果不其然,一個電話過去的時候就是關牧州接的,說凌粟喝得爛醉正在廁所吐。
那段時間關牧州幾乎是凌粟的居家保姆,一個根本不會下廚的超模每天湯湯水水伺候著,之前慣有的毒舌也收得一干二凈,從早到晚好言好語地勸凌粟。
然后一回頭,全把憋著的氣用來在弟弟這兒罵易行來了。
凌栗現在一看見易行的車就覺得自己又重溫了一邊當時的滿心憤懣。
要是不從小爸媽告誡他不要用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去尋釁滋事
他一定把易行那破車給踹倆大窟窿出來
店里的凌粟也不好過。
他和賀硯回原本正隔著一個吧臺在聊天,兩個人說得好好的說晚上吃完飯之后要是凌栗還不累,就帶著他去最近新開的商圈看看。
這個大型商場就開在凌粟的小院子的不遠處,聽說是海城一個挺厲害的集團投資的,要搭建海城新型cbd。
商場的名字還起的挺好聽,叫溯回。
但在手機里響起易行這個名字時候,在場的氣氛就全沒了。
賀硯回的臉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放了下來,眉心微蹙,修長的雙眉狠狠壓著,讓他的眼眶看起來格外深邃。
賀硯回哪里能不知道,最近夜里凌粟一天能收到十幾條短信。
賀硯回當然不會去過問具體的內容,但想來肯定總不能是今天我家開的超市打折了你要不要來買點小白菜這種無聊事。
“沒事的。”凌粟從吧臺后頭走出來,壓了壓賀硯回的肩膀,“有你在呢他能拿我怎么樣。”
也是哦。
賀硯回的警惕放松了下來。
自己都在呢,易行還能當面撬墻角不成。
這么想著,賀硯回一邊稍事放松了一會兒,一邊還是低頭默默卷起了自己外套的袖子。
他的身體記憶告訴他,打架他是絕對在行的專業級別選手。
大不了把人扔出去吧。
挽著自己丈夫胳膊走進這個窄窄的咖啡店的易太太就看見,這家店的店主正靠著個面色冷峻的男人。
這男人還一副準備打架的樣子。
“你好”她試探著打了個招呼,“凌粟好久不見啊。”
凌粟禮貌地朝她笑了笑:“今天這么巧。”
易太太笑得溫婉:“是啊,易行帶我出來吃飯,剛好路過,我想著我小姐妹告訴我你的店可紅火了,我就拖著易行來打個卡。”
凌粟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氣:“這樣。看看有什么喜歡的吧,就當我送你們的。”
“那怎么好意思。”易太太捂著嘴笑了,拍了拍自己丈夫的手臂,“你想吃什么”
“隨你喜歡就好。”易行朝她笑了笑,眼里卻是一片平靜無波。
“坐會兒”在易太太走開之后,凌粟看著干站著的易行,抬手招呼了招呼。
易行看著不遠處的凌粟,只覺得他眼里的防備陌生得讓自己不敢辨認。
之前的凌粟該是什么樣的
溫柔的,開朗的,笑起來眼睛里永遠會映著自己的影子的。
易行數不清這是最近的第多少次開始想念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