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對外人模狗樣的一個高富帥,轉頭就能因為家庭問題當個渣男。
凌小木頭覺得自己哥哥受到了傷害總該有個補償,但卻又不想凌粟和他再有過多的接觸。
“那幢樓那邊都是過去安置東西的人,不用擔心。”賀硯回說話的聲音很穩,低低的,與和凌粟說話的時候那種別扭和干巴巴完全不是一個狀態,“是我安排了廚師和傭人在那邊,都不是壞人。”
傭人...
凌小木頭有幾分尷尬地點了點自己的鼻子,又往樓下看了一眼,總覺得自己現在像個什么被困在閣樓里的金嬌玉貴的二少爺——樓下全是服侍的人。
“我和你哥哥現在在家這邊,收拾點東西之后就會過去。”賀硯回安撫凌小木頭的速度顯然要比凌粟要快得多,他那種分分鐘能把人安排了的語氣讓凌小木頭總是不自覺地就想要服從,“你可以直接去那邊樓里吃東西。”
凌小木頭梗著脖子原本還想反駁兩句,卻發現對面那頭已經吩咐完工作,干脆利落地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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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硯回。”凌粟見賀硯回這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樣子,嚴肅地叫了他一聲。
賀硯回不應。
“離婚證都還熱乎著呢,你這是干什么。”凌粟都快被他給氣笑了。
這不服從不抵抗,滿臉你有本事來打我的木陽,哪里有半點原本該有的八風不動的總裁氣質。
“我要照顧孩子的。”賀硯回顛來倒去就是這么一句話,見路口的紅綠燈亮了,他碰了碰凌粟的手肘,悶頭帶著凌粟往前走,“你不要想太多,你肚子里揣著的是賀家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先是賀家的人再是賀家的孩子,凌粟看著賀硯回的背影,只覺得萬分無奈。
不消多時,兩個人就走到了凌粟的小院子前——賀硯回帶的路。
他愣著神看著眼前的院子,有些不確定地回頭問凌粟:“是這兒嗎?”
“不是這兒你拉著我一個勁兒地往這兒躥?”凌粟也沒什么好氣兒,自己摸出鑰匙開了門,“進來吧。”
院子里的花草因為疏于人的照料已經有了頹敗的跡象,賀硯回經過那一盆盆擺放著的植物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在想他們原本盛放的時候該會是什么樣子。
之前的賀硯回會和凌粟一起打理院子嗎?
之前的賀硯回會走在這里,見凌粟坐在秋千上就走過去信手推他嗎?
之前是不是這里該是窗明幾凈,院子里該是郁郁蔥蔥。他們會有兩只貓,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還會有一個咿呀大哭的孩子——屬于他們兩個人的,一個奇跡般的生命。
只可惜他來的時候,一切就都變了。
凌粟正在房間里拿換洗的衣服,在抬頭的時候,恰巧就透過窗子看見了站在外頭發呆的賀硯回。
那個人正盯著院子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