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各大飯店陸陸續續地派人過來把菜都裝走了。
因為夏垂文要騰出地來種紅薯和馬鈴薯,反正只要溫度和濕度設置得當,這些菜放在冷庫中儲藏上一兩個月應該不成問題。
夏垂文則是抽空去了一趟市里,喬裝購進了大批調味料和米面,確保接下來的三個月里都不用在再商城的生意發愁,順便買回來了一臺碎粒機,這樣一來,他以后就不用再每天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用石磨來碾玉米粒和稻谷喂雞。
他和紀守亮也結束了城西菜市場賣菜一旅,紀守亮把三輪車開到加油站,加滿油之后還給了慧娟嬸子。
兩人花了一天的時間將養雞場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邊,然后將收集到的幾百斤雞糞摻上菜葉、細土和水,打堆好之后用塑料薄膜密封發酵,等待來年春天還田。
做完這些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
紀守亮抬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捶著腰一邊直起身來“總算是弄好了。”
夏垂文抬起袖子嗅了嗅,味道不是很友善,他說“好了,先回去洗個澡。”
紀守亮跟上他的腳步“今天晚上吃什么?”
夏垂文想了想“我記得地里的豌豆好像能摘了,去摘點回來炒著吃。”
“行。”紀守亮忍不住的加快了腳步,自打夏垂文回來,他的飯量就直線上升,短短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重了三十多斤。
但顯然,他不打算忌口。
兩人把農具放回老屋,就折身去了菜地。
紀守亮蹲在水溝旁“趙師傅的技術真不賴,砌出來的溝邊一點都沒垮。”
因為是活水,水底的世界一目了然,他的目光落在水里成群結隊的小孩巴掌大小的鯽魚身上,他眼前一亮“這鯽魚長得真不錯,垂文,等哪天有空了,我讓我爸做個扒網過來撈魚吃,順便撈點螺螄,河蚌什么的。”
他口中的扒網是農家專門用來撈魚的一種工具,頂端有一個鐵絲揻的半圓鐵圈,鐵圈下面纏著一個網兜。
“行。”夏垂文滿口答應,順便把從地里□□的野菜扔進水溝里,他顛了顛手里的塑料袋“摘得差不多了,回吧。”
“好。”紀守亮站起來,轉身一看“咦,這兒怎么空了一塊?”
“嗯?”夏垂文走過去,這一片種的是生菜,靠近田埂的一邊明顯空出來了一大塊。
他的目光落在一顆只剩下一半,葉片邊緣有鋸齒印的生菜上,說道“大概是有什么野物闖進來了。”
紀守亮幾乎是脫口而出“野兔子?”
“應該是。”夏垂文說道,小型野物里,也只有野雞和野兔能越過一米多寬的水溝闖進來,菜地里裝了強效驅鳥器,野雞不會往這兒來,那就只有野兔了。
紀守亮的思緒瞬間就又活泛了起來“好久沒吃過野兔子了,等明天我去崇明叔家借幾個夾子,看能不能抓到一兩只。”
他口中的崇明叔是村里的老獵戶了。
“可以。”
吃飽喝足,夏垂文想起正事來,他掏出手機,給紀守亮轉了十七萬塊錢。
收到到賬信息的紀守亮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垂文,你這是——”
夏垂文笑著說道“當初說好的,你把你家的地租給我,我分你兩成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