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亮哥,我敬你一杯,我不在的這些天辛苦你了。”
“這有什么。”紀守亮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對了,”夏垂文說道:“怎么不見阿姨和小義?”
紀守義這會兒不是應該已經考完了高考了嗎?
“他們出去旅游去了。”紀守亮給紀父盛了一碗湯。
他現在跟著夏垂文,一年掙上個大幾百萬不成問題,心虛是肯定的,所以他卯足了勁干活,不過這個暫且不提,只說手里有了錢,他也愿意給家人最好的。更何況紀守義說他這一回考的不錯,重點大學肯定是能上的,就當是給他的獎勵了。
“這樣啊。”夏垂文也沒多問。
他放下酒杯,伸手抓起一把佛手螺剝了起來。
佛手螺的吃法很簡單,只需把佛手螺爪子部分像嗑瓜子一樣豎著嗑開,再把皮撕掉,出來的就是鮮甜嫩滑的螺肉,拌點蒜頭辣椒醬蘸著吃,滋味再好不過。
吃飽喝足,夏垂文拎著特地給金錢龜一家留的佛手螺和鮑魚回了別墅。
金錢龜一家從四面八方爬過來,將剝好的螺肉和鮑魚切碎了裝進碗里放到地上,夏垂文甩了甩手上的水:“好了,吃吧。”
金錢龜們伸長了脖子沖著夏垂文無聲地叫喚了一聲,然后悶頭吃了起來。
夏垂文站起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回了別墅。
美美地睡了一個囫圇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該喂雞了——
兩人分工合作,夏垂文忙著把玉米和稻谷用破碎機碾好,然后倒進食槽里,順便給飲水器里加滿水,紀守亮則是負責打掃雞棚。
“夏如林現在進了局子,那他從慧娟嬸子那兒包下來的地怎么辦?”
“他啊,還做著發大財的美夢呢,聽說他把農場交給他堂弟打理了。”
——這是要把齊克正打發他的錢都賠進去的節奏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聽說夏麗麗升官了,現在是警察局刑偵隊的隊長,要我說其實她早該往上升一升了,她這些年干了不少實事,就是因為太過耿直,不得上司喜歡……”
“對了,你還記得高老三嗎?”
“隔壁上山村的那個高老三?”
“對,他舅舅家出事了,出的車禍,一家四口一個都沒落下。”
紀守亮口中的高老三算起來還是他們的初中同學,他媽是個扶弟魔,平時隔三差五地補貼他舅舅就算了,關鍵是還背著家里人借給他舅舅十多萬。
后來他媽突然得了重病沒了,他家里人沒找到錢,想起他媽的性子,就懷疑他媽是不是把錢借給他舅舅了。結果他舅舅死也不承認,他家又拿不出欠條來,關鍵是他當時都準備和女朋友結婚了。女方沒什么要求,就要個房子,哪怕是付個首付都行。可是這會兒錢沒了,女方也就跑了。
他爸因為這事,一時想不開,跳了河,好在被人看見了,給救了上來。
“他舅舅就他家這一門親戚,現在他舅舅一家出了車禍,他家的家產可不就全歸了他,聽說光是賠償金就不下五十萬。”
“這就是報應啊。”
“還有,夏玲雨過幾天要帶男朋友回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