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一間小房間里,丹尼爾也在警報聲中幽幽地醒來。桑夏則正在擺弄著屋里酒柜里的酒,將所有烈酒挑選了出來。
“怎么回事”丹尼爾一腦袋問號,“我在哪里我怎么了這是什么聲音我剛才你對我做了什么”
“放心,你的貞操還和你騷氣同在。哦,伏特加”桑夏頭也沒回,拔開瓶塞,興高采烈地把透明的酒液沿著墻角倒下。
“而托我的福,你也有幸親身經歷帝國這一場偉大的權利更迭”
拉斐爾和奧蘭公爵正在一間吸煙室里商量待會兒面對長老們的說辭,警報聲讓拉斐爾竟生出一絲驚喜來。
如果皇帝自己提前死了,那他不用花任何功夫就能順利即位了,這簡直就是上天眷顧。
哈桑醫生帶著護士和助理沖進了皇帝的臥室里,禁衛隊隊長也帶著幾名衛兵隨后趕到。
一名男護工扶著快哭暈過去的皇后連連后退,一直退到墻角。墻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男人閃了進去,墻隨即又合上了。
哈桑醫生還以為皇帝的臟器突發衰竭,撐不到上手術臺就要駕崩,結果忙活了一場,發現只是輸氧管松了
恢復供氧的菲利克斯四世緩過了一口氣,生命體征重新上升。他緩緩自昏迷中醒了過來,口中插著氧氣管,喉嚨里咕嚕作響。
“您現在還不能說話,陛下。”哈桑醫生說,“您放心,我們今晚就能給您動手術。明天這個時候,您就會身體健康地下床散步了”
菲利克斯的大腦慢了半晌才處理完了哈桑醫生的話,雙目倏然圓瞪,渾身顫抖著,拼命要從床上坐起來。
哈桑醫生和護士急忙將他摁住“您現在可不能激動,我的陛下你的心臟承受不了的”
眾人花了好一番功夫,哈桑醫生不得不給皇帝注射了微量的鎮定劑,才讓他安靜了下來。
禁衛隊長松了一口氣,忽然察覺不對“皇后陛下,路易斯殿下在哪里”
皇后正撲在床邊哭得不亦樂乎,隨手指了指衛生間。
“他說胃不舒服,進去吐了很久了。我還讓護工進去看看他”
禁衛隊長到底經驗豐富,當即變色,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里面只有一個被打暈,并且被扒去衣服的護工倒在地上。
東宮首席侍從官來不及敲門就沖進了吸煙室里,那臉色猶如才見過鬼。拉斐爾心一沉,夾著雪茄的手不自覺抖了抖。
“這警報是怎么回事”奧蘭公爵急吼吼地叫,“是皇帝出了事,還是萊昂他們開始做手術了”
“不,是皇帝又發了一次病,已經救回來了。”侍從官的反應非常迅速,“殿下,我能和你單獨聊一下嗎”
“有什么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奧蘭公爵陰沉著臉,“拉斐爾,既然你需要我的支持,那我也需要你能對我開誠布公,分享所有的信息。不然,我怎么能信任你,把我兒子,以及我全家的命運交到你的手里”
拉斐爾在這一刻做出了決定,朝侍從官使了一個顏色。
侍從官道“路易斯皇子他剛才離開寢宮了。”
拉斐爾臉皮被甩了一巴掌似的猛一抽搐。
而侍從官接下來的話,讓他直接跳了起來“我們前去接幾位閣老的人回報,說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幾位都已被皇宮派來的人節奏了。估計再有十來分鐘,首席大法官、丞相,和宗室長老都抵達香榭宮了。”
拉斐爾像一頭被砍了尾巴的狗一樣叫起來“是父親他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