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奧蘭公爵茫然的模樣十分逼真,“叔父沒有病嗎”
“他當然病了”拉斐爾咬牙切齒,“但是他知道了我會趁他生病逼他退位,所以他算計了我”
“我不懂。”公爵道,“叔父確實要動這個變態的手術,對這事鬧出來了,對他的聲譽沒有絲毫好處。”
“我懷疑他打算將手術的事栽贓在我頭上”拉斐爾渾身燃燒著怒火,朝皇帝的寢室套房沖去,“我必須見他誰都不能阻攔我”
“拉斐爾,冷靜點。”奧蘭公爵嚷嚷著,看著侍從官追了出去,彎腰將拉斐爾落下的那半支雪茄丟進了酒杯里,才跟了出去。
此刻,寢室套房里也亂如螞蟻炸了窩。
每座皇宮都有一條只有皇室才知道和開啟的安全通道。路易斯顯然是從這條通道里逃走了。
艾瑞斯皇后一問三不知,多問兩句就哭得山崩地裂,皇帝還喘著氣都要被她給哭駕崩。禁衛隊長即使懷疑是皇后放走了路易斯,也不敢擅自審問。
正焦頭爛額,手下來報,說太子帶著奧蘭公爵要硬闖進來見皇帝。
衛隊長之前接到的指令,是對著路易斯皇子時,假扮成聽從太子指揮,軟禁路易斯;對著奧蘭公爵時,又假扮成受皇帝指揮,不準他見兒子。
如此精分,已讓這名習慣了只執行單一命令的軍人十分頭大。
現在又冒出來的太子帶著公爵來闖關的劇情,完全脫離了劇本,屬于臨場發揮。禁衛隊長已完全跟不上進度,徹底懵了。
太子要見皇帝,他當然可以放行。可有奧蘭公爵在,他就應該死守。
隊長覺得自己最好的應對方式,當然是適當地阻攔一陣子,然后裝作對未來儲君妥協,不得不放行。這樣即滿足了太子的需求,又不至于在公爵面前穿幫。
于是拉斐爾如一顆燃燒的隕石沖進門里來的時候,面臨著的是禁衛強勢的阻擋。他腦子里的那根弦啪地燒斷了,只想著禁衛也是父親安排的我被徹底糊弄了
于是等奧蘭公爵不緊不慢地追上來,就見拉斐爾正同禁衛軍鬧得不可開交,儼然已失去了理智。侍從官在旁邊拉都拉不住。
一片雜亂中,奧蘭公爵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此刻距幾位政要首腦抵達香榭宮,還有不足十分鐘了。
拉斐爾的人去接了個空,這個做不了假。路易斯才剛逃走不足五分鐘,更沒有這個時間。那會是誰先出手,走了這一步棋
奧蘭公爵望向走廊盡頭的那扇大門。
大門內,擺脫了禁衛糾纏的艾瑞斯皇后快步走進了手術室外的準備間。
“到底什么時候能進行手術”皇后頗不耐煩,“皇帝陛下快要撐不住了。”
“我們遇到了一點問題。”哈桑醫生惶恐而困惑地接過了助理手中的光子板,“不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這個捐贈體的數據,同之前的完全不符合呀”
“怎么可能”皇后不以為然,“肯定是你們弄錯了。”
“我們已經反復做了三次測試了。”助理道,“威爾曼伯爵同皇帝陛下的基因相連度微乎其微,兩人只有隔了不知道多少輩的一點血緣關系”
“胡扯”皇后淡淡地斥責道,“看臉就知道,這孩子是皇帝的親堂侄孫”
“數據絕對沒有弄錯”
“是不是最初送來的數據有問題”
“可是現在手術還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