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往常,拉斐爾還會暗示奧蘭公爵,讓他對溫斯頓稍微謙讓一下。可自從出了帕特大校的事件后,皇帝對侯爵的寬厚全化作耳光,扇回到了自己臉上。皇帝惱羞成怒,對著溫斯頓再沒有什么好臉色。
溫斯頓侯爵三朝元老的威信,和他在皇帝這里的情分,都被帕特狂笑中的槍炮轟了個粉碎。
“你開心嗎”散會后,拉斐爾將奧蘭公爵留了下來,“你又贏了,我親愛的堂兄。我已經明確地暗示過溫斯頓,希望他能在這一次和談過后,退休養老。而接替他的位置的幾位大臣中,你的希望最大。”
奧蘭公爵躬身站在皇帝身邊“以這樣的方式贏得這一局,陛下,我覺得我的勝利沾滿了平民的鮮血,沒法高興得起來。”
“你總是對我口是心非,安東尼。”拉斐爾笑道。
奧蘭公爵淡笑著,再度躬身致敬。
拉斐爾著迷地注視著公爵英俊削瘦的側臉,呼吸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帶著雪茄香氣的aha信息素,不禁啞聲道“你總在躲著我。”
“恰恰相反,陛下。”奧蘭公爵道,“我這里還有許多文件需要您的批復,為此我已經等您召見已有很多天了。”
“我說的不是公務。”拉斐爾抬起手,輕輕抓住了公爵自西裝領口垂下來的領帶,“私下,你總是避開我。從我登基后,你就對我越來越冷淡,安東尼”
“這是絕無僅有的事,陛下。我對您的忠誠和仰慕”
拉斐爾用力拽了一把公爵的領帶“我知道你有人了,安東尼。”
奧蘭公爵面容平靜無波,維持著躬身的姿勢。
“你處理得很干凈,不留一點氣息。但是我依舊看得出來。”拉斐爾露出厭惡之色,“你的眼神柔軟了,就像終于化凍了的土地。你的眉頭舒展開來了,心情舒暢。這是身體得到滿足了的男人才有的表情。我可再熟悉不過了”
“您觀察細微,陛下。”奧蘭公爵從容道“我確實會在私下找伴侶,我是一個有著正常需求的男人。”
“一個oga”拉斐爾挑眉,盯住公爵每一絲細微的表情,“一個男人,對吧你喜歡征服男人。他那方面很厲害嗎連你這樣的男人,都能在他那里得到滿足”
“陛下,請恕我無法同您分享更多私生活。”公爵把領帶從拉斐爾手中抽了出來,直起了身,“如果您能把對我的關注放在處理這些堆積的公文上,我將感激不盡。”
拉斐爾呵呵一笑,倒也沒表現出太大的不悅。
“公文留下吧,我盡快批復。”
奧蘭公爵欠身,準備退下去。侍從官已將會議室的門打開,公爵的秘書正等在門外。
“你原來的那個秘書呢”拉斐爾忽然問,“不記得叫什么了。個子高挑,笑容活潑,很討女官們喜歡的那一個。”
“利亞”奧蘭公爵平靜道,“他代替我去馬德堡,送點東西給萊昂。”
“慈父之心。”拉斐爾笑了笑,擺手讓奧蘭公爵退下了。
格爾西亞站在馬德堡軍區的哨崗外,風姿卓越,坦然迎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那些火辣辣的目光還真不是給他的雖然格爾西亞是一名身姿動人,面容清俊,又還看不出年齡的男子。但是他身后的寶貝比他絢麗奪目百倍有余。
那是一輛通體銀白的跑車型飛梭。軍用級,四驅,雙核心機,并且具有水陸空三種模式。
這樣一臺從廠家特殊定做的飛梭少說價值兩千萬,出現在馬德堡這樣一個荒蠻粗糙的地方,就像當街丟拋灑現金,足以吸引方圓一公里以內的所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