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只是假設”
“你是要替路易斯的行為背書嗎,主教”
伊安氣憤道“我當然相當鄙夷路易斯的卑劣行為。但我是站在人質的立場上,要求你們雙方多為無辜者考慮”
“我都說了,帝國軍會解放你們。你要求人質零傷亡這個才是無理取鬧”
“你在歪曲我的意思,將軍我們現在是在談論如何將權力和平過渡,而不是如何攻城”
滿場帝國軍的軍官和克魯維亞的使節們的腦袋,就像擺鐘一樣左右轉動,看著分別坐于長桌兩側的將軍和主教,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得不可開交。
而本該是和談主力的雙方外交官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布蘭森爵士忍不住問桌對面的一名帝國軍官“將軍和主教的關系一直這么僵嗎”
“還好。”那名軍官無奈道,“也不是一直都這樣”
“好了”萊昂不耐煩地擺手,“我看今天是談不出什么新花樣來了。拉斐爾陛下給出了三天時間,我一分鐘不少地都給你們,爵士。”
隨著他一擺手,一名手下打開一張光子板,上面的時間開始了倒計時。
“在這個數字歸零前,如果路易斯肯釋放人質,那我們都還有商榷的余地。”萊昂起身,擺出了送客的架勢,“但是在那之后,我們就只有炮火相見了。”
數名士兵上前,將布蘭森爵士一行圍住,準備將人送離旗艦。
“米切爾主教,”萊昂又冷聲道,“我能否占用您一點時間”
伊安起身道“我也正想和你談一談。”
眾人被這火藥味濃重的對話嗆得不敢呼吸,你退我攘,轉眼就從會議室里散了個一干二凈。大門砰一聲,關得嚴嚴實實。
“這樣下去,這場和談還是會以失敗告終的”伊安沉著臉,在會議室里焦慮地走來走去,
“拉斐爾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流放了母親和一個妹妹,現在又想將親弟弟置于死地這都是那么年代了,他還想用這么血腥的手段維護自己的權力令尊就不能勸說一下唔”
萊昂就像一只狡猾的捕食者,等著伊安自己走近身邊時,一把將他擒住,摁在了會議室的落地玻璃窗上,狠狠地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伊安頭皮發麻,氣血翻涌,直擊心魂的情愫在識海之中蕩起層層波浪。
好半晌,唇才分開。
伊安臉頰滾燙,膝蓋軟得直發抖,只能靠著玻璃窗才能站穩。
他這下倒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萊昂抬起了伊安的臉,盯著那雙被熱氣蒸得抬不起的眼睛,手指在那秀氣的下巴上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怎么不繼續說了嗯大半個月沒見。派人去接你,你總說沒空。結果現在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抬杠的”
伊安終于抬起了眼皮,黑沉沉的眼睛里映著軍官冷峻慍怒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