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眼睜睜看著燕司翎死在他眼前。
“太子殿下你別撕扯老朽的衣裳,老朽瞧瞧他。”
江湖神醫靠近燕司翎,看著他嘴里不斷吐出的鮮血,他捏了捏后拿起來在鼻尖上聞了聞,眉眼染著一抹復雜。
目光落在燕司翎胸口的箭時,欲上前摸一下。
可他的手剛伸出來,卻被燕乘給擋住了手。
“殿下,您不讓老朽瞧瞧,他可就沒救了。”
瞧見他嚴肅的模樣,燕乘才放了手。
可是眼下他怎么瞧都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懂醫術。
可是眼下他別無選擇,他只能試試。
江湖神醫探了探燕司翎的鼻息,旋即又將他的血聞了聞,眸中帶著一抹復雜。
“他無礙,兩位殿下可放心了。”
聞聲,燕乘和南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覺得他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燕乘黑著臉看著他,他能感覺到燕司翎的胸前已經僵硬,怎么可能無礙?
“你休要胡說,阿翎的身子僵硬,我豈能不知?”
“兩位殿下,小公子當真無礙,您瞧好了。”
說罷,江湖神醫撕扯開燕司翎的衣裳,趁著他們不注意時,一口氣拔出了燕司翎胸口的箭。
眾人瞪直了眼睛。
燕乘抽出南越腰間的箭,直抵江湖神醫的喉嚨。
“你找死!”
江湖神醫吞了吞口水,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給他們指了指燕司翎的方向。
“兩位殿下,你們自己瞧好了。”
聞聲,南越轉過眸子,猛然發現燕司翎的胸口處的傷口很淺,只是存有淡淡的血跡,而插在燕司翎胸前上的那支箭,其實只是插在了他胸前那塊奇怪的板子上。
“老朽方才就說了,這位小公子只是被這板子壓得喘不過氣來。不過雖然板子幫他挨了這支箭,可他還是受了傷,不過傷口很淺。”
他別有深意地看著燕司翎,他雖無礙,可……
“阿翎?”
燕乘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懷里的小胖墩,眼中亮了幾分。
“那他為何狂吐鮮血不止?”
聞聲,江湖神醫蹲在燕司翎跟前,語氣復雜:“這些也不全然是血,而是被稱為一種名為血葡萄的汁水,只是勝似血罷了。相比是他誤食了這血葡萄才會這般。”
南越欣喜若狂:“這么說,阿翎無礙了?”
江湖神醫并未說話。
可看到燕乘和南越期待的眼神時,卻只好點了點頭。
他說了前半句話,后半句話卻噎在了嗓子眼上。
“阿翎無礙便好,無礙便好。”
燕乘將小胖墩緊緊抱在懷里,宛如劫后余生,又如失而復得。
江湖神醫看著兩人的反應,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燕司翎上,眸中復雜不已。
他不知道后半句話,該不該說。
被鉗制住的女子眼眸發狠,看著燕乘懷里的人兒時,唇角輕輕揚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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