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閻羅王如此態度,屬實讓他費解。
“兩位殿下,恕老朽無能,這一次,小殿下的毒老朽幫不了忙。他箭上都毒乃是翎花最為致命的蠱毒,這蠱毒乃是用劇毒之蟲和心頭血所養成的,一旦中了此毒,便已是無解。”
聽聞,二人腦海里同時浮現方才那個女子的模樣。
燕乘眉心緊擰,眉眼處帶著幾分戾氣和無盡的冷意。他拾起身旁的劍,拔起步子朝外走了去。
眾人瞧見他宛如冷面閻王來索命的樣子,這心里便犯怵。
誰都知道二皇子如今早已經不是以往那任人欺負的人,這手段更是同繼承了燕瑾的心狠手辣。
如今敢惹他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瞧見燕乘出了屋子,南越認真地看著眼前的江湖神醫,眸里帶著一抹打量。他淡淡問道:“其實這毒還有辦法,本太子說的可對?”
聽聞,江湖神醫瞥過了眸子,語氣極為堅定且淡漠:“不,這毒無解。”
這句話就像壓死他的最后一棵稻草。
他輕輕抬起眸子問:“他還能活多久?”
聽聞,江湖神醫搖了搖頭:“一個時辰。”
南越心頭一怔,眸子處的震驚和惶恐席卷全身。心中宛如刀扎了一般難受。
他不敢相信,曾經一直纏著他學武功學本事的人居然即將離世。
這一刻,他心中只想救活燕司翎,心中的不舍和難過像千萬只螞蟻正啃食著他。
“為何……這么快。”
南越愣愣走到燕司翎的跟前,他還有許多話想同他說。
可他聽不見。
“太子殿下,節哀…”
江湖神醫嘆了口氣,心里是濃濃的無奈和糾結。
“怎么會……”
南越的目光落在毫無血色的小臉上,他第一次覺得面對生命的流逝這般無力。
這樣的無力感讓他想抓住些什么,卻怎么抓也毫無用處,一切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他輕輕抬起手小心翼翼放在燕司翎逐漸冰冷的小手上,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卻哽咽在喉說不出來。
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顫抖的聲音輕輕落在燕司翎的耳畔:“阿翎,你可還記得你答應我要活著回去。可你食言了。”
話落,回應他的卻是空蕩蕩的回聲。
那個一直纏著他的小胖子似乎再也不會爭著搶著要同他多話了。
江湖神醫看著他的樣子,心里終究還是忍不下心來。
可他實在無能為力了。
……
地牢。
燕乘發了瘋一般將翎花的人往死里折磨,若要說閻羅,此刻的他更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猛獸,肆意發泄著心里的不滿和怨恨。
翎花皇被砍斷了雙手,浸泡在翎花蠱毒中半死不活。
其余人則受到了程度不一的酷刑。
可他還是不滿意,像著了魔的野獸讓其受盡了折磨。
可在這些人中,卻唯獨有一人沒有受盡折磨。
這女子便是方才給燕司翎下毒之人。
她不用受酷刑,只用眼睜睜看著他們用刑的樣子。
但看著自己的同伴被燕乘折磨得如此痛苦,心里卻止不住發麻。
或許她早早便猜到了,燕乘乃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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