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這幾天晚上,是不是都偷偷抱我啊”
已知,兩人抱在一起睡,就會太熱。
她這幾天,晚上好幾次都被熱醒。
他也不是真和尚。
于是,答案呼之欲出。
傅展行不答,將她按進懷中,“睡覺。”
“哦,有人心虛了。”她笑瞇瞇的鉆出來,用手去勾勾他的臉。
他扣住她作亂的手,眸色在夜色中,又染上了一絲危險。
裴奚若想起那個綿長、親完以后會變成鴨子的吻,很慫地收回了手,“改日再戰,改日再戰。”
他不緊不慢,“我看今日就很合適。”
“不不不。不合適。睡覺,睡覺。”她連忙閉緊眼睛。
過了下,察覺到身旁男人氣息穩定了,又偷偷睜開。
四周萬籟俱寂,剛才,她為了不錯過下一次北極光,跟傅展行換了位置,這會兒,稍稍一側頭,就能望見窗外的景色。
一片覆蓋冰雪的針葉林,隱約露出一角夜空,荒原之上的夜晚,似乎涌動著一股迷幻的氣息。
忽然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不過這夢,能美好到叫人不愿醒來,似乎也不賴。
這幾天,像是讓裴母一語中的,兩人真度起了蜜月。
偶爾,傅展行會接電話,或者開視頻會議。坐在信號最好的窗邊,又恢復成生人勿近的冷淡氣質。
相比之下,裴奚若躺成了一條咸魚。
他電話里說的那些增資方案、招股說明書等商業術語,她都聽不懂。她打的各種小游戲,看的各種八卦,他也毫不感興趣。
不過,這并不妨礙兩人的耳鬢廝磨。
這里的天色大部分時候,都是陰沉帶著顆粒感的黑,很適合親近。裴奚若打一會兒游戲,就要跑到他身邊坐下。
他越心無旁騖,一本正經,她越想勾引。
有時候,她會擺出禍國妖妃的架勢,“啪”一聲扣住他的電腦。
“傅展行,工作是做不完的,不如,來做做我呀”眼角眉梢,盡是勾人的風情。
然而,他掃她一眼,無動于衷。
她笑得很開。
卻在下一秒,被抱到了桌子上。
她立刻大驚失色,掙扎著要往后退。
被他拉住膝彎,扯回來。
男人將她從頭掃到腳,神色冷靜,聲線淡定,“從哪里開始做”
“”裴奚若看他的神情,不似開玩笑,慌到立即搬出救命符,“你忘了,我現在血流成河早上才來的”
“血流成河不能做”他問。
“當然不能,會出毛病的。”她往后一縮,快用腳去踢他了,眸中帶了點驚恐,“你不會這么禽獸吧”
傅展行凝視她許久,等她越來越慌,才一笑,將她放了下來。
嚇到她就好。
不然,任她這樣肆意點火不負責,他的日子,會很煎熬。
被他放下之后,裴奚若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乖乖溜到一邊,不敢造次了。
說來很矛盾。
她很喜歡誘惑他,看冷靜自持的男人,為她呼吸都微微亂掉,有種令人滿意的欣喜感。
可是,之后的后果,她又暫時沒做好承擔的準備。
聽說很痛。
要是他真的清心寡欲就好了,她就天天撩他,四處點火。但事實是,她點一丟丟小火苗,他的火焰就可以將她吞沒。
假和尚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轉眼,第四天快要過去了。
裴奚若的臉色越來越臭。
每天晚上,她都要問一句,“傅展行,我的極光呢到哪里去了”
好像是他把她的極光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