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沈惜似是搖搖頭,低聲道,“情人吧。”
然后,沈惜講了她和沈郁的關系。裴奚若聽得入神,連倒好的水都忘了喝。
沈惜倒是很平靜。
“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也試圖去改變。后來發現,沒有辦法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壞種。”
“所以我放棄了。”
“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應該也不會覺得,我是女朋友吧。”
沈惜說完,停頓很久,才重新開口。
“我離婚以后一直沒什么朋友,總覺得,有些事要講出來,才能過去。只好對你說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裴奚若聽完她的事,哪里還會見怪“不會。”
“順便,如果可以的話,”她輕頓了下,“可以請你幫我問問傅總嗎,他什么時候才允許我出門”
剛聽到這句話時,裴奚若腦海里差點有了場狗血展開。
之前看過的天雷狗血,巧取豪奪文紛紛冒了出來。
她馬上給傅展行打去電話,卻是沈鳴接的,“太太,傅總在開會。”
“呵呵。”裴奚若冷笑兩聲,就掛了電話。
倒是把沈鳴嚇得不輕,一散會,就立刻將手機遞到傅展行面前,“傅總,剛才太太打電話過來,這樣冷笑了兩聲。”
他像個人體復讀機,完美地y了裴奚若冷笑時的語調。
傅展行回撥過去。
那邊接得很快,捏著嗓子說,“傅總啊。”
傅展行松了下領帶,“嗯,又怎么了”
像是種越來越根深蒂固的習慣,聽到她的聲音,他唇角就浮現出笑意。
這句話里雖帶了個女孩子都討厭的“又”,卻丁點兒不顯不耐煩,反多了種寵溺的味道。
沈鳴在一旁,都差點被蘇倒。
“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在外面養人啦”她這個“金絲雀”,當得很有底氣,質問時絲毫不拐彎抹角。
他答,“沒有。”也不見絲毫慌張,或者急忙解釋的意思。
“是嗎”她語調上揚,明顯不信。
“你在家”傅展行問。
“是啊。不等到你上門解釋,負荊請罪,我是不會走的。”
他邁入電梯,輕哂了下。“你還想走到哪里去”
“不好說啊。畢竟我現在醋死了。”她故意說道。
“那等我回來。”他已經明白,她在說哪件事了。
沈鳴照常跟進了電梯,然后,一低頭發現,自己手里,還拿著傅總方才開會時的資料按以往,傅總散會后都會先回辦公室一趟,他也恰好可以把不用的資料放進秘書室。
這下倒好,直接得帶回家了。
讓人不得不感嘆愛情的神奇啊。
連傅總這樣滅絕人欲的工作狂,都歸心似箭了。
裴奚若當然并沒有真的想歪。
剛才那通電話,不過是她的臨場發揮。
以前簡星然就說過,“你這么愛演戲,干脆去當明星得了。”
裴奚若卻搖搖頭。她自有一套理論“戲要自己想演才開心。”
于是,生活就成了她隨時戲癮大發的舞臺。
就掛了電話的功夫,她連戲臺子都搭好了,一張椅子敦在寬敞的v型會客廳中央,她端坐在上面,女王范兒十足。
結果,沒等來傅展行負荊請罪,倒是等到了沈郁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