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言點了點頭,“鳳城怎么也不說話就走了,我還想跟他說說話呢。”傅鳳城將冷颯帶到這邊,只是對桌上的眾人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絲毫沒有寒暄客氣的意思。
冷颯微笑道“我們遲到了,他正有些不好意思呢,總不好讓一桌子的賓客等他。還請各位見諒,三姐可不要怪他呀。”
傅安言微微蹙眉,很快又笑了展開了笑容,“他是我弟弟,說什么怪罪”
冷颯笑容甜美乖巧,“三姐真好。”
“”這大弟媳婦兒怎么跟娘和四弟說得不太一樣
喜宴正式開始,大廳里一眾賓客自然是推杯換盞好不暢快。特別是主桌上,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一方巨擘的大佬們毫不講究地喝酒談笑,一個個都喝得面色通紅,更是將整個大廳的氣氛都拉高了。
冷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熱鬧喜慶是那種西式婚禮所不具備的。
等輪到新人敬酒的時候,除了有身孕的鄭纓以茶代酒,冷颯也陪著喝了幾杯。
不過冷颯本身酒量并不差,喝了幾杯除了臉上飛起了幾抹紅霞倒是沒什么變化。傅鳳城看起來更像是千杯不醉的高手,在敬到龍鉞等人那一桌的時候,被幾個少帥公子拉著喝了好半天也面不改色。基本上是酒到杯干,來者不拒。
還是蕭軼然很有同學愛地替他攔住了眾人起哄,兩人這才得以脫身。
相比之下傅鈺城就要嫩得多了,只是大廳里轉了一圈下來臉就已經紅了一片。
傅家的喜宴只是府中就有八十桌,自然不可能讓新人一桌一桌敬完酒。真正需要他們費心的也只有大廳里的這九桌,外面的也就是出去意思一下就行了,自有傅家的親眷陪著賓客們喝個痛快。
饒是如此,一圈兒下來鄭纓臉上也帶上了明顯的疲憊之色,臉色也有些蒼白了。
冷颯看在眼里只在心中暗道傅鳳城禍害人,讓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勞累成這樣,真是作孽啊。
“蕭軼然跟傅鈺城有仇”看著那邊傅鈺城正被蕭軼然拉著喝酒,冷颯俯身在傅鳳城耳邊低聲問道。三皇子帶頭鬧,其他人自然也要給面子。那一桌幾個年輕人除了張靜之文雅一點其他的一個比一個能起哄。
說張靜之文雅也只是相對的,畢竟他舉杯敬酒的動作也沒比別人慢多少,只是顯得更和藹可親罷了。但越是和藹可親,越不好拒絕啊。就連傅夫人專門安排了替傅鈺城擋酒的人都被張公子兩句話就瞥到了一邊
“夫人為什么會認為我會知道這種問題”
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夫人還是關心自己的事情吧,該那一桌了。我記得那位是你們學校的校長吧”傅鳳城低聲道。
冷颯立刻對自家校長露出了堪稱完美的微笑,“大少說得對。”傅鈺城怎么樣,關她屁事啊。
這一場喜宴持續的時間很長,特別是大廳里的這些大佬們,聚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只是單純地為了祝賀傅家兩位公子新婚。
喝著酒往往更好說話,聊著聊著話題自然就聊到一些家國大事上去了。
不過這些場合年輕人們普遍插不上話,酒喝得差不多就紛紛提前告退轉移陣地了。兩對新人也因此得以解脫,畢竟大佬們自有傅督軍和南六省的將領要員們招待,那些年輕的賓客們卻也需要同樣身份的人作陪才不失禮。
從大廳里出來,冷颯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鄭纓難得在心里分給了她一點點的同情。
鄭纓幾乎是靠著傅鈺城出來的,但是傅鈺城也被蕭軼然等人灌得不輕,自己走路都有些不穩,更是看得身邊的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