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妃也是捧場的笑著,甚至還搭了兩句話,言外之意大抵就是惠帝夠孝順,乃是萬民之表率,我大昌朝能有惠帝這種孝順的皇帝,全國一片升平,甚至連外族都不敢侵犯。
都知道這是拍馬屁的話,可除了受馬屁的人,大家都在拍馬屁,自然不顯的突兀。
之后,惠帝在太后身邊坐下,然后是皇后,再之后才是莫貴妃幾個,以及鎮北王妃。
鎮北王妃還是太后讓坐,才坐下的,即使如此,她也沒敢全坐,一張小墩子只搭了半個邊兒。
總有一日
鎮北王妃看著上面的那群人,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
待惠帝飲了半盞太后特意讓人熬的參茶,話題才又回到之前,聽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敘述,惠帝沉吟了一下,拍板道“還是將榮壽宣進宮,問問他的意思。”
太后從善如流道“也是,哀家好久沒見著這孩子了。這出宮建了府,成日里倒顯得外道了,哀家還記得榮壽小時候那會兒,在哀家這慈寧宮里四處撒歡,差點沒把哀家這房頂的瓦給揭了的場景。”
眾人又是一陣捧場的笑,鎮北王妃也笑著,心里卻被慪得不輕。
話不容多說,惠帝發了話,讓人去宣祁渲入宮。
差不多等了小兩刻鐘的樣子,祁渲才來了,這期間鎮北王妃是腰酸背痛渾身酸痛,連臉都笑僵了,也因此見祁煊踏了進來,她滿腹的怨氣反倒直沖祁煊而去。
若不是這個不孝子,今兒她何必遭受這種罪。
鎮北王妃在遼東安適慣了,每次回京她都格外不能習慣,更不用說進宮見這群人她不想見著的人,受這種糟踐人的罪。
全是因為這不孝子
又是一番行禮問安日常問話,什么最近怎么不見進宮來,不是給了可以隨意入宮的牌子,還有什么最近讀書了沒,朕可是會抽查你功課的。
這些話大抵都是惠帝問祁煊答,而太后和皇后她們則是關心了一下祁煊的行居寢食,聽得鎮北王妃腦門子上的筋直蹦。反倒祁煊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似乎不知道鎮北王妃此番到底為何而來,輕松肆意地不像是在宮里,反倒像是在自己家里。
甚至還在太后關心體恤下用了些點心,因為太后說這些點心是祁煊小時候最愛吃的。
鎮北王妃在一旁看得心浮氣躁,她這趟為了趕著時間進宮,連早食都未用,這會兒早就餓得胃里酸液直往上泛。
好不容易等到祁煊用了點心,舊話再度重提,又有宮女過來提醒太后娘娘該用午膳了。
天大地大,太后用膳最大,于是太后又留大家陪她用膳。
一通御膳用下來,鎮北王妃不但沒吃飽,反倒胃里越發鬧騰,倒是祁煊是個從善如流的,經過惠帝太后皇后等人一眾賞菜,早就吃得肚兒圓。還是他連連擺頭,說實在吃不下了,惠帝等人才作罷。
又笑了一通這孩子真是真性情,明明都裝不下了,為了孝心,還一個勁兒往肚子里填。
祁煊這臉皮厚的,也就嬉皮笑臉說還是宮里的御膳好吃,惠帝又留他在宮里長住,面目慈愛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惠帝才是祁煊的親爹。最后還是祁煊說不能越禮,才算是作罷。
世人都說安郡王深受當今最大的三大頭喜愛,誠不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