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一面擦著淚珠,一面點點頭“這里面有我爹在河督署查到的一些東西,我爹將這些東西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拿到這個銅鎖片才能找到這個地方。”
“那我幫你去安郡王府問一問,看能不能聯系到安郡王。”秦明月記起祁煊臨走時說的話,有事去安郡王府找德全。
德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太監,面容冷峻,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見到秦明月后,他眼中只閃過了一抹驚訝,就歸于沉靜之色。
到了安郡王府,秦明月反倒猶豫起來,因為她并不知道這德全是否能讓她放心,畢竟寶兒的事事關重大,若是走漏了風聲,不光可能會牽扯上她,甚至可能牽扯到廣和園。
誰也不知道那群人身后有沒有人,他們既然敢滅掉一個二品大員的滿門,想必對付一個小小的戲園子不費吹灰之力。
秦明月在心里左右掂量,都覺得這事不能輕忽,索性扔掉之前的打算,和德全說能不能送她去找祁煊。
聽到這話,德全不禁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郡王爺在外面是忙大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在說,秦明月不懂事,祁煊這會兒可沒功夫與她兒女情長。
秦明月自認臉皮已經夠厚了,還是忍不住有些赧然,不過為了說服德全,她半垂下頭,露出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低低道“我想爺了。”
德全沉默。
半晌才道“既然姑娘堅持,我這便命人送姑娘出京。不知姑娘是否還有什么東西需要收拾還是由府里這邊幫著辦就好。”
秦明月有些驚訝德全的態度,卻并沒有顯露出來,“我還需要回去收拾些東西。”
次日,一輛外表低調,但一看就十分結實、適合長途跋涉的馬車,來到廣和園門口。隨行還有六個人高馬大一身藍色勁裝,騎著高頭大馬的府衛,并一個小丫頭。
府衛是護送秦明月上路的,至于這丫頭應該是德全考慮到秦明月一個女子出門在外,身邊沒個侍候的人不方便,總不能凡事都與這幾個府衛去講。
在出門之前,秦明月已經和廣和園的人都交代過了。她自然沒有袒露實情,只是說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出門一趟,倒是沒有瞞著秦鳳樓,所以秦鳳樓并沒有阻止。有著秦鳳樓的幫忙遮掩,大家倒也沒有質疑。
只是廣和園的戲得停了,不過與這種大事比,戲自然只能丟在一邊,也幸好那次露天搭臺,院子中有些人也算是訓練了出來,就算沒了秦明月,一時半會兒也不愁沒戲可唱。
秦明月帶上了寶兒,因為寶兒說,他爹交代過,這個銅鎖片只有他能打得開,也只有他能找到那個地方。
不過對于那個地方是哪里,他并不知曉,因為他爹還說了,只有見到那個可以幫到他們的人,才可以打開銅鎖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