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山下的護衛將馬車牽了過來,秦明月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拉著祁煊的袖子,道“爺,妾身還沒騎過馬呢,您教教妾可好”
祁煊先是一愣,接著大笑著拍了她屁股一下,“你這小東西可真是貪心,爺扔下事情陪你游玩了兩日,這還不滿足,還要讓爺教你騎馬。”
秦明月搖著他的袖子,撒嬌“爺,你到底愿意還是不愿意啊。”
身后不遠處的朱友亮差點站出來自告奮勇,這邊祁煊已經投降了。
“好好好,爺教你,爺教你還不成”
于是,祁煊先上了馬,又伸手讓秦明月將手遞給他。
這還是秦明月第一次接觸馬這種生物,明明平時看起來沒什么,可突然就覺得它是那么的高大壯碩,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祁煊對她投以疑惑的眼神,她這才深吸了口氣,將手遞了過去。正打算踩著什么借力好上去,就感覺身子騰空起來,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坐在祁煊身前了。
“就你這樣,還要讓爺教你騎馬”祁煊嗤笑了一聲,不待秦明月說話,就一夾馬腹,駿馬箭矢也似的飛射出去。
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爽朗的笑聲還在耳邊徘徊,可人已經消失在遠處。
朱友亮有些急了,“郡王爺這就走了,咱們還不追上去。”
一面說,他一面就往自己的馬去了。因為沒有帶下人,祁煊的護衛自然不會搭理他,于是大家都騎上馬跟了過去,他還在原地折騰著往馬上爬。
“嘿,你們這群龜孫子,竟然把本官一個人丟在這兒”
只可惜并沒有人理他。
馬跑得很快,風呼呼從耳邊刮過。
秦明月的臉被吹得有些疼,她忍不住地往下縮了一下。
祁煊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往懷里拉了拉,將肩上披風的兜帽拉了上來,才用披風將她整個人裹住。
秦明月并沒有拒絕,只是急急問道“你打算怎么辦,咱們這是上哪兒”
“咱們回開封。若無意外,我的人已經下手了,待會兒咱們拿到東西就走,他們會兵分幾路將后面追過來的人引開。”
秦明月趴在他胸前,緊攥著他的衣襟,仰頭問“是不是很危險”
祁煊的臉色很凝重,濃眉緊緊地擰著“希望爺猜想有錯,若只是陳讓和朱友亮,完全不足為懼,爺就怕他們其實早已竄通了河營里的人。不過你別擔心,你跟著爺,怎么也能護你周全。”
“可是”
剩下的話,秦明月沒有再說。
還有什么好說的這件事是她推到他面前來,為了得到胡成邦留下來的東西,他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甚至只身犯險。
既然如此,危險又怎樣,她陪著他就是。
秦明月趴在那里,不再說話,耳邊只有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希望他的猜想是錯誤的,希望老天是長眼的,希望他們都沒事。
不知跑了多久,馬突然停了下來,秦明月正欲去掀披風,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爺,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