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卻一臉不忍戳破的忍俊不住,將手里的火折子遞給她,“行了行了,爺知道你怕,你們女人家就是膽子小。真要是怕了,多想想爺英偉不凡的樣子,你就不怕了。”
所以說跟這廝就不能聊天,總能聊一肚子氣出來。
秦明月嗤他“你以為你是門神,還百邪不侵”
祁煊呵呵笑著,突然蹲下來,從她裙擺上撕了一大塊兒布料下來,之后轉身三下兩下攀著壁上凸出來的地方,就爬上去了,很快人就消失在秦明月仰望的視線中。
等人走了,才發現這里有多么安靜,靜悄悄的,甚至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人在黑暗且安靜的地方,思緒就會無限延長。早先埋藏在自己記憶里一些關于鬼怪之類的恐怖東西,就會不禁地冒出來。
似乎有風,嗚嗚地刮著,讓人毛骨悚然。
秦明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拿著火折子就往那處內陷的地方走去。
期間控制自己不抬頭、不四處看,只看著眼前這點暈黃的光亮。
在里面坐下來后,她刻意讓自己想一些復雜的事,想著京城,想著大哥,想著二哥,想著祁煊之前對她說的話,然后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頭頂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碎響聲,秦明月下意識將火折子吹滅。
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其他感官就越發敏銳,她緊繃著身體去聽著那些動靜,直到確認是祁煊下來了,她才將心放進肚子里。
“怎么把火折子吹滅了”
隨著這說話聲,秦明月把火折子吹燃了,洞底才有了光亮。
“你倒是挺謹慎的。”祁煊來到她身邊坐下,健碩粗壯的身軀熱氣騰騰的,似乎跑了不少路的樣子。
這處內陷對于秦明月來說,還算是寬敞,可祁煊人高馬大的,就顯得高度有些不夠了。他低罵了一聲,垂著頭,勉強將自己放進來。
看他這樣,秦明月有種想笑的沖動。
直到他用眼神瞪她,她才佯裝正經問“都布置好了”
“怎么,你懷疑爺辦事不牢靠”
“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祁煊將她手里的火折子拿過來,吹滅,才道“盡人事聽天命,多想無益。”
秦明月輕嘆了一口,都知道的道理,可能克制得住才行。
“等爺回去了,一定把這些人的骨頭都給拆了。”祁煊咬牙切齒道。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一群烏合之眾逼成這樣,看似他沒事人似的和秦明月調侃,實則心里憋屈至極。以他的性格,自是出去真刀真槍地干一場最好,可惜龍游淺水遭蝦戲,這個悶虧只能硬生生吃下。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即使秦明月內里瓤子是個現代人,也知道在當下追殺皇親國戚,還是堂堂一郡王,可是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