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故意的,這種事哪里能控制得住。沒事,就一點兒小傷,待會兒還要上藥,就不麻煩了。”其實秦明月想說的是,她可不想細菌感染。
秦明月被送回了秦府,不一會兒,秦鳳樓和秦海生,還有樂叔老郭叔等人都來了。甚至祁煊也來了。
看著面色蒼白雙手裹得像粽子,蹙著眉心躺在拔步床上的秦明月,祁煊的心都快炸了。
“有沒有事,還有哪兒傷著沒”他也顧不得兩個未來舅兄還站在邊上,兩個大步就沖到床前,上下摸索想看秦明月哪里傷著了。
秦明月腰確實傷到了,青了偌大一塊兒,似乎是那會兒她在前面,被身后的香巧撞傷的。好不容易上了藥,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努力去回避那股抽疼,卻被他這么搗騰著,當即細碎的淚花就崩了出去。
“快別動我,腰疼得厲害。”她很沒出息地掉了眼淚。
祁煊手忙腳亂地忙把人放了回去,“是外面疼,還是里面疼有沒有找大夫來看,有沒有傷著骨頭”
秦明月翻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把他往旁邊趕“你看我手包成這樣,怎么可能沒請來大夫。”
祁煊還是放心不下,直起身就扯著大嗓門喊四喜,讓他拿著自己的牌子去宮里請太醫去。
“不用這么麻煩了”后面的話,被祁煊打斷了,“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宮里養著那群太醫就是為了讓他們侍候人的,光拿銀子不干活兒,養他們作甚”
孫珩在一旁看得眼珠子直冒酸氣,腹誹道也就你敢說宮里的太醫是侍候人的,尋常勛貴府上想請一個來還得看有沒有臉面。
似乎第一次見祁煊這么矯情的樣子,他有些受不了,忙打岔道“行了行了,說點兒正事,方才在街上那會兒霍叔檢查過了,那馬不是受驚,是被人所傷并中了什么藥,藥力使馬狂性大發,才會驚了馬。”
聽見這話,房中頓時安靜下來,就只能聽到孫珩的聲音。
“就是這東西傷的,至于中了什么藥暫且不得而知,還得請了太醫或者御馬監的人來看看才知道。”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塊兒帕子打開,露出里面一根細如牛毛的針。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但看起來銀光閃閃,一看就很鋒利的樣子。
祁煊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走過來接過那根針來看。
“找你幫個忙”
他話才說了一半,孫珩就接口道“放心,我已經命五城兵馬司的人將附件的街都給封了,另外也叫醒了受傷的馬夫問了之前行走的路線,至于能不能有個結果出來,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對方既然敢下手,肯定是事先有所準備。”
“我等會兒進宮請旨,不讓你難做。”五城兵馬司的人可不是隨意調動的,又是大面積封街,得有上面的命令才可。
“難做什么,我姐夫就是管這個的。再說了,我倆誰跟誰啊。”這么說著,他卻是偷眼往秦明月那里瞄了一眼,又往秦海生那里瞄了一眼,只可惜太隱晦,并沒有人看到。
“這個情我領了。”矯情的話,祁煊也說不出口,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么說了一句。
之后,祁煊也沒多留,急匆匆就走了,但從他渾身充斥著怒焰來看,這事恐怕不能罷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