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么就確定他一定是冤枉的”
祁煊瞥了她一眼,“他這個水師提督的位置才坐了多久兩年的時間不到,弄不出來這么一大爛攤子。不過他也脫不了干系,肯定是眼見撇不清就和這些人坑壑一氣,如今碰到機會就趕緊脫身了。”說著,他將銀勺碗里搗了搗,嗤笑一聲“這些做官的就是這樣,圖名又圖利,就是不知道為朝廷做些事,真是可恨”
“那爺打算怎么辦真就把這生意做上了”
祁煊一笑“做,怎么不做爺倒要親自看看,這里面到底能爛成什么樣不知道其中的情況,爺到時候怎么收拾他們”
“那福州那邊”
聽到這話,祁煊攏起眉,這也是件迫切要解決的事。
就算路上再怎么耽誤,也不能幾個月都不到任。再說了,濠鏡那邊的事還待解決。
秦明月抿了下嘴角,“要不,你去福建,我留在這兒。”
“你留在這兒作甚”
“幫你做生意,難道你手邊還有其他可用之人”見祁煊想說什么,她打斷道“別說裴叔,裴叔得去幫你,光你一個人可不成。”
“那也不行。”
“難道你小看我,覺得我干不了這些”
祁煊才不會說他確實有這種想法,可想著之前她的建議,還有對付蘇金牙的法子就是她想出來的,他這種想法突然不肯定了。
“你覺得你能做得來生意我怎么來說也開過那么大的戲園子。你把四喜留下來幫我,不是說從京里還有人過來嗎,有他們幫著,我怎么也能幫你把這攤子事擔起來。”
祁煊還是不放心。
“福州離廣州,坐船走海路也就半天不到的時間,真有什么事,你眨個眼就到了,還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說,你那邊不能扔下,要想將這差事給辦下來,至少得雙管齊下。圣上就給了五萬兩銀子,你覺得僅憑那點兒銀子能干什么你放心,我會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記錄下來,讓人給你送過去。等你那邊能扔開手,就來找我。”
“好了,你別說了,讓爺想想。”
最終祁煊還是答應了下來,一來是秦明月堅持,二也是他手里實在沒有會做生意的人。
讓他手下的那些人去刺探消息去殺人可以,讓他們做生意和人打交道,祁煊都不敢想象是什么樣的。
不過他也有所準備,不光將富貴從江南那邊叫了回來,還將從京城后到的人中留了二三十個好手給秦明月,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福建。
臨走之前,他再三交代,生意可以不要,差事可以不辦,但秦明月一定不能出事。
其實不用他說,秦明月也懂這個道理,什么東西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人命。
正值隆冬季節,廣州城這里卻是溫暖如春。
擱在京城,大毛衣裳都需要穿上了,這里卻僅僅一件夾衣就足以。
蘇金牙看著眼前的人,有些詫異“這齊爺呢還有你是”
秦明月熟稔地將折扇在手中轉了個圈兒,拱手道“鄙人姓秦,齊爺乃是我姐夫,家中催促,姐夫和姐姐必須趕回去,所以這里的一切事務都交由我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