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成忙回過神來“提督乃是少年英雄,做得對極就是屬下不勝酒力,此時有些頭疼。”
“既然頭疼,那就趕緊去歇著吧。”祁煊道。心里卻在說,還有你頭疼的時候。
葡萄牙駐濠鏡的最高長官乃是一名叫做奧普森斯諾的上校。
自打葡萄牙殖民軍控制了馬六甲航線,就一直對大明這個強大而又富饒的國家虎視眈眈。可惜屢戰屢敗,只能韜光養晦,小心圖謀。
這兩個成語是奧普森斯諾跟濠鏡當地的漢人學來的,他覺得大明,錯了,現在是大昌,真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不過是簡單的言語交談,就能因為臉色不同語氣不同,而變化著各種各樣的意思。
至今奧普森斯諾還未參透,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覺得大昌的官員都是極其無恥的。
是的,此時奧普森斯諾就是這么認為。
在收到屬下報來口岸被大昌水師炸毀,他大發雷霆的同時,心里也在這么咆哮。
奧普森斯諾并不是葡萄牙駐濠鏡第一任最高長官,認真說來他是第七任。這個地方不同于他們殖民的任何一個地方,這里有個巨人,即使這個巨人如今已有頹敗之相,卻依舊不是他們可以動搖的。
這里是他們控制東方貿易的樞紐,這里的人鄙夷著他們偉大的葡萄牙海軍,稱呼他們為夷人。為了維持這一切,每一任駐濠鏡的最高長官都需要學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去跟大昌的當地官員打交道。
為此,甚至專門成立了一個小隊,俱是葡萄牙人從自己人中挑選出來最聰明機智的人。可時至至今,他們依舊沒能攻克,只能用著最原始的手段,那就是收買。
可即是如此,他們的處境也非常艱難。大昌施行海禁,光靠走私出來的那些東西,根本滿足不了他們偌大的胃口,所以他們伺機以待,蠢蠢欲動,又屢屢試探。同時還得小心翼翼保持著和當地官員的友好關系。
而如今,他們的朋友背叛了他們。
這才是奧普森斯諾最憤怒的原因所在。在他的認知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不是那些漢人們說的嗎為什么那些拿了他們錢財的人,明明保證會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水師的艦隊還是對他們進行了攻擊
奧普森斯諾跺腳大罵著,他并未懷疑大昌水師的決心,因為這還是大昌建朝以來第一次如此攻擊他們。這讓他想起那些慘死在這片海域的前輩,那是用血建立起來的教訓。
“上校,我們怎么辦難道真撤離”一個軍事用葡萄牙語如此問道。
“撤什么撤,給董總兵去信,問他為何毀諾他明明保證福建水師不會對我等進行攻擊。”
“是。”
一封淡黃色帶著淺褐色花紋,一看就是洋人貨,其上還帶著屬于奧普森斯諾私人徽章火漆印的信封,很快就發往福州。
而這封信自然就落在了祁煊的手里。
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