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陣噓聲,連與那人是一伙兒的幾名大漢,也免不了一臉晦氣樣。
其實這亮刀之人也是被打狠了,這里面以他個頭最小,卻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按著打。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會死,才會忍不住抽出腰間的刀。其實刀抽出來,他就后悔了,可當著人面他可不能認慫,又實在惱羞成怒,聽到有人在叫揍得好,當即遷怒地罵道“哪個鱉犢子在說揍得好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鱉犢子祁煊本來正在逗兒子,突然被這么罵了一句,當即氣笑了。
德全目露詢問之意,看用不用教訓這人,祁煊將昀哥兒塞了過去,大步上前,邊走邊挽袖子“你爺爺我叫的”
隨著話音,他一腳就踹了過去,當即將這人踹得飛起。而與這人一起的幾名大漢,雖晦氣同伴丟了自家的臉,到底是一起出來的,也不能見死不救,一擁而上就向祁煊攻了過來。
祁煊好多日子沒跟人動過手了,覺得骨頭都僵了,尤其打從進了遼東,所見所聞都讓他血液里的戰斗因子蠢蠢欲動。可秦明月不喜,他也只能忍著,好不容易碰到這么好的機會,可不是痛快大戰一場。
最后的結果是他毫發未傷,旁邊倒了一地人。
而后他扔下一錠銀子,轉身接過昀哥兒,就大步往外走去。
旁邊有不少圍觀的人俱都豎起大拇指來,紛紛說當爹的厲害,以一當十,不成問題。
出去后,秦明月還是氣呼呼的。
昀哥兒一面笑著,一面拍巴掌道“爹,棒,棒棒噠”
祁煊笑得樂開了花,“爹本來就棒棒的。”他瞟了一眼秦明月的臉色,對昀哥兒道“你娘生氣了。”
昀哥兒忙扭頭去看秦明月“生氣”小臉上滿是疑惑,還伸出胖手要去夠她。
祁煊順勢就把昀哥兒放在她懷里,秦明月一臉無奈地接過,低嚷道“你把孩子都教壞了。”
“教壞什么爺的種,就該像爺才是。在這片地界上,就得這樣才不吃虧。”
好吧,秦明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這般民風的地方,和人講道理就如同秀才遇到兵。還講理不將你打得滿臉是血都是好的
“對了,也不知裴叔他們走到哪兒了咱們還有幾日能到”
當初裴叔是與他們分開走的,裴叔作為祁煊身邊的親信,既然想掩人耳目,自然得故布迷障,所以裴叔是跟著那隊由朝廷禁衛軍護送的車隊走的。而在前一座衛城之時,秦明月他們就又一分為二,她和祁煊帶著德全陶成在前,其他幾名護衛則是帶著薛媽媽她們在后。
聽到這話,祁煊不經意地皺了下眉“別著急,咱們在這里換裝,前往下一座衛城。我跟裴叔說好了,讓他路上拖著走,不會出事的。”
秦明月心中輕嘆了一口,點點頭。
又行了十多日,一行人才到了遼東鎮。
這里是遼東的中心位置,也是鎮北王府所在之地。
其實換做平常的速度,快馬加鞭兩日也就到了,可秦明月他們卻走了十多日的時間。
其實方一開始,秦明月也很不明白祁煊為何慎重其事,直到在路上聽他解釋,才明白是為何。
祁煊被封了世子,毋庸置疑是讓鎮北王府的打算落空,鎮北王夫婦也就算了,這明擺著是擋著了別人的路,那個別人怎么可能讓他安穩到達遼東。
而不同于祁煊離開遼東已久,對方可是在遼東經營多年,來到別人的地界上,一個不慎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所以從山海關到遼東鎮這一段路上是最危險的。
秦明月他們是下午到達遼東鎮的,之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鎮北王府。
在門房這里,他們遭到了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