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
就算他是鎮北王的兒子,既然要做嗣皇帝,肯定是要入嗣過來,所以也沒什么值得考量的了。
太后也算聰明,沒從明面下懿旨,而是下了密旨去福建,讓惠帝心腹王銘晟將密旨傳到遼東。
接下來的時間里,太后等人一直和薛庭儴等眾朝臣拒抗。
怕從中出了差錯,也沒敢直言拒絕,而是找著各種借口拖延。
薛庭儴似乎也洞悉了太后的想法,表面畢恭畢敬,實則心里充滿了不滿。
這日,他聯合諸位朝臣進宮面見太后,竟在慈寧宮就對太后威逼上了。
“太后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
“還請太后速速做出決斷!”
“還請太后速速做出決斷!”
一眾大臣紛紛跪了下來,看似恭謹有禮,實則個個都在行那威逼之事。
太后被氣得渾身發顫,皇后拿帕子捂著嘴哭了起來,孫貴妃也是淚水漣漣,一副孤兒寡母為人所逼的凄涼。
可惜這些朝臣都宛如睜眼瞎也似,竟個個視若不見。
“喲,這是在做什么呢?
知道的人曉得這是慈寧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菜市口。”
一個聲音驀地在門邊響起。
所有人都不禁望了過去,就見一身材高大面容剛毅的男子站在宮門那處。
正是祁煊。
他一身玄色錦袍,風塵仆仆的,多年未在京中眾人眼里出現,少了幾分桀驁不馴,多了幾分穩重,渾身的氣質沉穩而內斂,就像是一把入了鞘的劍,看似悄無聲息,實則內有鋒芒。
一時之間,竟沒人敢去認他。
直到首位上的太后高呼了一聲‘榮壽’,他們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竟然安郡王。
不對,是鎮北王世子。
他這個時候來這里做什么?
只有薛庭儴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
祁煊嘴角噙著冷笑,面色略見譏誚之色,他一面大步朝里走來,一面朗聲道:“爺皇伯父剛殯天,你們這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小人就來慈寧宮逼我祖母,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眾大臣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走出來道:“世子此言差矣,我等眾人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
祁煊滿臉冷笑:“好大的臉,讓你們著想。
想什么?
你們姓祁?
不姓祁,就邊上站著去,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議論我祁姓的江山。”
這人當場老臉就漲紫了,氣得胡須直顫抖:“好一個張狂的鎮北王世子,若是老臣沒記錯,藩王無詔不得進京,敢問世子進京可向禮部遞了折子?”
此人正是禮部尚書胡前。
“喲,你這意思爺進京還要跟你打聲招呼?
聽不懂人話還是什么,你姓不姓祁,不姓祁就滾邊上去。
這是紫禁城,是慈寧宮,不是你尚書府。”
這時,鳳座上的太后出聲了。
“榮壽,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