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啦啦上來了一大群人,香巧和香桃兩人先從車上跳了下來,再扭身去攙秦明月。
“奴才奴婢等人拜見娘娘,拜見兩位小主子。”
齊刷刷的,幾乎是異口同聲。
雖還沒行冊封大典,但秦明月明擺著就是娘娘,還是非同一般的娘娘。
包括兩位小主子也是龍子鳳孫的命。
安郡王府的人得意啊,早先郡王被遣回了遼東,這偌大的府里沒人可不行,所以很多人都留了下來。
沒有主子的奴才,就像是沒有根的浮萍,走在外面碰見什么事腰桿都不硬。
如今主子繼了位,成了大昌的皇帝,往細里說他們就是潛邸的舊人,以后前程不可限量,可不是格外的有臉。
秦明月被嚇了一跳,旋即釋然地笑了笑,“都起來吧。”
“是。”
應聲都應得格外慷慨激昂,足以證明安郡王府的人有多么振奮了。
秦明月帶著人一路去了正院,行李自然有人安排送過來。
好久沒坐過這么久的車了,秦明月也覺得腰酸得慌,讓香桃領著昀哥兒和晨哥兒下去沐浴洗漱,她也叫人備了熱水沐浴。
沐了浴,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感覺格外輕松許多。
接著是用膳,等用完膳天也黑了,帶著兩個孩子出去散了會步,回來秦明月就歇下了。
躺在陌生的床上,總覺得四周空蕩蕩的。
秦明月突然有一種無所適從感,明明兩人已經處在了同一個地方,卻好像還是離得很遠。
他此時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有沒有想她。
莫名有一種憤慨,他明明知道她已經到了京城,為什么不回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太孩子氣,他如今身份不同一般了,又怎么可能隨意出宮。
而與此同時,乾清宮后寢殿里,先是響起了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女子的慘呼聲。
“把她拖出去!”
祁煊身著明黃色褻衣褲,上身的衣襟大敞,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臉寒似冰,雙目中積滿了黑壓壓的烏云,似是霎時間就要噴涌而出。
“陛下,陛下,饒命啊!”
那女子明明受傷不輕,嘴里卻還在求饒著。
一旁站著數個宮女太監,個個低垂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德全微微一擺手,就有人上前將那女子捂著嘴拖出去了。
祁煊怒氣未消,光裸著腳在地氈上走來走去,眼角掃到墻角那處噤若寒蟬站著的幾個宮女,頓時刀子似的目光射了過來。
“你們也給朕滾!以后這個地方不準女子入內。”
德全應諾,揮手讓這些人都下去了。
殿中只剩了祁煊和德全兩個人,祁煊沒了遷怒了對象,回到龍床上坐下。
坐了一會兒,他突然站起來,道:“把爺的衣裳拿來,爺要出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