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嬤嬤笑了起來,口氣越發親近:“老奴就說娘娘秉性溫和孝順,定會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盡孝,太皇太后還說這事莫怕是太為難人。
既然娘娘有這份心,老奴可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停頓了下,她就將祁煊為了要立秦明月為后,和朝臣在朝堂上鬧得事說了出來。
言罷,她面露惋惜痛惜的樣子,道:“娘娘也知曉陛下初登大寶,本身這皇位就來得艱難,陛下本身在朝中沒有任何根基,如今得登大寶當是籠絡朝臣,穩重社稷為緊要,哪能為了這點小事與滿朝上下為敵。
當然,奴婢不是說封后乃是小事,而是與江山社稷相比,個人榮辱都是要退之讓之。
娘娘,老奴說的這些話,您可能明白?”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說了這么多不就是在告訴她,你不適合當這個皇后,現在滿朝上下包括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在反對呢。
其實應該是太皇太后反對吧,不然今兒也不是魯嬤嬤來了。
她面上看不清是什么神色,道:“嬤嬤言簡意明,明月當然聽明白了。”
魯嬤嬤露出欣慰的神色,“娘娘明白,那老奴就放心了,回去也能好對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交差。”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正打算告辭。
這時,秦明月笑了笑,有些不解道:“不過明月還有一件事不明,這皇后皇后,指的就是皇帝的妻子。
皇帝要讓誰當自己的妻子,這應該是家事,怎么那些大臣倒著急上火了?”
魯嬤嬤啞然失語,打從進來后第一次臉上露出一抹近乎呆滯的表情。
“娘娘……”
“嬤嬤是想說明月身份低下,配不上坐那皇后的位置?”
這種話魯嬤嬤又怎么敢說,沒看她藏著掖著說了這么多,就是不想明言。
甚至連太皇太后也不想明言,因為知道新皇對這位原配妻子是個什么態度,怕惹怒了那頭犟驢,是時不管不顧鬧騰起來,打得就是想說動秦明月,讓她主動請辭后位的主意。
秦明月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真是如此認為,恐怕明月不能為其分憂了。
江山社稷重要,可稚兒無辜,明月是做娘的,什么都沒有自己孩子重要。
若是明月為了江山社稷退了這一步,那我兩個兒子怎么辦?
明明是嫡子,倒要被迫讓出自己的嫡子位置,這讓我兒以后長大成人有何顏面立于世?”
“這……”
她站了起來,面上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罷了罷了,自古忠義兩難全,明月作為一個弱質女流,明白江山社稷乃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重要大事,可萬事都不能抹除一份為人母的心。
我沒辦法為我的孩子做出什么,只能……”
說著,她臉上閃過一抹決絕之色,扭頭就往一旁落地罩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娘娘……”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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