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族實在是難以為繼,三千多萬,算下來,每家都能分到幾百萬現金。基本上咱們高家人,算是分崩離析了,唉,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高
平仁深深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悲哀的神色。
高平義的突然崛起和突然失蹤,讓還沒有站穩腳跟的高家,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本
來在燕京,有高平義這個“醫圣”頂著,高家蒸蒸日上,眼看著就要躋身燕京的上層社會了。
但他突然失蹤,就像是一棟大樓,突然抽去了主心骨,崩潰也只在瞬息之間。更
何況,這本就是一棟根基不牢,搖搖欲墜的大樓。高
平義一失蹤,高家所有的榮譽,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那
些之前還鞍前馬后的勢力,也紛紛離去。
沒有落井下石,都已經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更不用說,高平義行事高調。他
的成名,本就踩著無數人上位,在燕京得罪了不知道多少古醫世家,還有學院教授。他
一失蹤,沒有能頂替他的醫術,高家就更難過了。靠
著高平義賺下來的一點家底,也很快就敗光了。
這個高家家主,也不得不開始屈居在小診所,為前來看病的人做做針灸,賺點錢補貼家里。
但即便是這樣,高家也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地步,現在,三千萬的拆遷費丟在這里,家族中本就有的間隙,立刻放大。
為了錢,高家人已經顧不得,那座祖墳的山上到底埋的是誰了。
“好在牧兒爭氣,去年考上了燕京大學醫學院,可惜二弟過得早,沒看見牧兒的錄取通知書。”高
平仁眼眶微紅,摸著高牧的腦袋,搖頭嘆氣。
“怎么會這樣……”
高老頭瞇了瞇眼睛,眼里歉意更濃。他
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之前,賺下的本錢,足夠高家在燕京立足。
現在一看,自己考慮的還是太簡單了。他
一走,那些被他踩在腳下上位的家族,紛紛反擊……
“而且,三叔公,柳云尊馬上出獄了。柳家已經放出了風口,說柳云尊出獄的那天,就是我們高家的死期。”
“家族里的大家,都想趁著柳云尊還沒出來的時候,趕緊分了錢逃命去。七天后,就是答復房地產商的最后期限,就算是大爺爺,也拖不下去了。”
高牧神情復雜的看了高老頭一眼,說了一堆。高
老頭頓時眉頭一挑,驚怒道:“那家伙不是判的無期徒刑嗎?怎么才二十年,就出來了?”“
柳家找了不少人脈,花了大價錢,再加上柳云尊在里面也挺老實,積極改造,減刑下來,這個月末就能出來了。”
高平仁有些責怪的看了高牧一眼,但既然事情已經挑明,他也只能解釋道。
“柳云尊?”林軒皺了皺眉。
這個名字,他以前從高老頭的嘴里聽過,但時過境遷,那些零散的記憶,也早就隨風消散了。“
是燕京一個御醫傳人,醫術是有的,不過心氣很高。高老頭年輕的時候,和他比過一場,結果為了勝出,下了猛料,病人白天還生龍活虎的,到了晚上就不行了,造成了醫療事故。”毒
老頭解釋道:“
這種醫療事故,放在今天,可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二十年前,華夏大地嚴打,搶五毛錢都能槍斃,這起治死人的醫療事故,也讓柳云尊進了監獄。”“
當初判的是無期徒刑,不過現在看高家老少的表情,只怕這個月就要出來了。到時候,高家的麻煩就大了。”林
軒聞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我想起來了,那柳云尊本來可以瞞天過海,用藥源過敏的借口蒙混過去。但被高老頭用金針試出了端倪,將事實推斷出來,這才鋃鐺入獄。”
二人的對話,也引起了燕明的注意,他若有所思的點頭:
“難怪……有這種恩怨,怪不得柳家想要將高家徹底弄死。”斷
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是把人弄到監獄里去,柳云尊在里面二十年,恐怕朝思暮想的就是找高平義報仇了。“
好,我知道了,我欠高家的太多……這一次,一切都交給我解決吧!”高
老頭沉默半晌,突然站直了身子,背脊挺直,就像是一桿槍。
他身形雖然消瘦,但肩膀卻十分寬厚,仿佛能撐起一片天地,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
三弟……你真的要回來了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