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在一旁專心作畫,阿武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林
軒問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隨便找人也能打聽道,他也沒必要隱瞞。“
要說江湖上的事,最近當然繞不開林大師。南洋國術會的王麟身死,消息傳回南洋,海外的不少高手,都不敢相信。”阿
武緩緩說道。林
軒點了點頭,以王麟的本事,可以說是南洋國術會,僅次于會長吳山河之下的第一人。
尤其是師承吳山河的炮拳,登峰造極,能以明勁巔峰的實力,施展出暗勁宗師的拳法,可見此人內功深厚。有
這樣一招壓箱底的功夫,那些尋常的海外高手遇到王麟,沒有防備的話,猝不及防,照樣被他當場打死。
如果不是被林軒逼到退無可退,他也不會輕易暴露這一手。
只可惜,誰也想不到,這崩山劈海的一拳,竟然被林軒以幾乎同樣的手法給硬生生攔了下來!林
大師一戰成名,南洋大梟王麟則身死道消,讓人不禁唏噓。“
王麟身死,南洋國術會那邊,就沒有什么動作嗎?”
林軒點了點頭,問道。“
王麟戰死的消息傳回去,國術會的弟子一個個都義憤填膺,要給王麟報仇。不過吳山河那邊暫時沒有什么動作。”“
可能是懼怕宗師邢劍,畢竟當初他們有過約定,吳山河終身不得踏入華夏半步。”阿
武慢慢道來,
“不過,邢劍大師畢竟年歲已高,而吳山河如今也不過六十歲。林先生你應當清楚,對于習武之人來說,尤其是對于宗師境界的強者來說,六十歲和二十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但邢劍大師已是九十高齡,尋常老人,能活到這個歲數,都能稱得上是老壽星了。近幾年,邢大師都一直在中南海調養身體,只有上面出國到那些比較混亂的地方去訪問的時候,才會跟著去。”林
軒聽到這里,皺了皺眉:“你之前說吳山河暫時沒有動靜,言下之意,是他可能在等待時機?”阿
武苦笑一聲,說道:“下個月,邢大師可能就會跟著領導,去一趟非洲訪問。如果我是吳山河,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
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林先生,就是江湖盛傳的林大師。很
顯然,楚明遠遵守了約定,沒有像其他人透露林軒的真實身份。
就連楚石、楚雅楠都不得而知,僅是楚老身邊貼身警衛的阿武,就更不知道了。“
其他的事情,就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了,比如有一個八門拳的弟子,叫做李羽的孩子,奪得了江南少年武道會的冠軍。”阿
武笑了笑,他知道,這些事情也入不了林軒的法眼。
“對了,還有一件事,據說失蹤二十多年的苗族巫醫大祭司田烏,最近在江北現身了。南疆苗族那邊的族人,為此事已經發生過沖突了,兩邊人都派了人往江南來,準備迎接大祭司。”
阿武本來已經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忙說道。
林軒眼皮一跳,毒老頭不就是姓田么。
而且他還記得,毒老頭曾經吹牛說過,自己是苗疆那邊的什么巫醫,苗疆的土地上,誰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看
樣子,這個大祭司田烏,指的就是毒老頭了!
“不都是苗族嗎,為什么會打起來?”林
軒也有些不解。阿
武搖頭,淡淡道:“大祭司生死不明,而且據說是帶走了苗族的圣物。苗族那邊自然就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大祭司還沒死,就算死了,也要見到尸體才算。”
“另一派則認為應該另選,兩派相持不下,斗了二十幾年,還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原本一個部落的兄弟姐妹,反而成了仇人。”林
軒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卻有一個俊朗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來
人看上去大約在二十七八歲,五官俊朗,劍眉星目。他
走路虎虎生風,臉上滿是自信和睥睨,一雙眼睛平視前方,目光內斂又不失鋒芒。
這人身后,則跟著一個山羊胡,身形佝僂,但眼睛卻深邃尖銳的老人。老
人抱著木箱,穿著灰色的長衫。
老人的一雙手皮膚竟如二八少女一般滑嫩,吹彈可破,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藥箱,掌法……看來這老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林軒并沒有過多在意那個青年,反而將目光投到了老人身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