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和許芝禮來說,探索這些十八禁是種新鮮刺激。
可是對他來說,這是折磨的,不愉快的回憶。
手里的炸雞突然變得不太好吃。
“那你剛才早說啊。”蘇好轉頭問對面許芝禮,“這兒有礦泉水沒”
許芝禮攤手表示沒有。
“電水壺都沒有”
許芝禮點點頭“離家出走的人有點窮。”
蘇好拿紙巾擦干凈手“那我去買吧。”
“不用。”徐冽按住她。
“反正我看這些也不夠喝,”蘇好指指許芝禮手邊已經迅速喝空的一罐啤酒,準備起身,“本來就要再跑一趟。”
“別別,”許芝禮攔了她一把,“別放我跟你男朋友一個屋,我怕一會兒這里全是醋味。”
徐冽看了看兩人,撐膝站起來“那我去吧。”
徐冽今天之所以陪蘇好來這一趟,主要因為許芝禮是個各種意義上的危險人物,不僅自己胡來,混在一塊的狐朋狗友也對她胡來。
有了上一次酒吧里的經歷,徐冽不太放心這兩個女生單獨待在一起,尤其在西街這種格外魚龍混雜的地帶。
所以即便臨時出門,他也打算好盡快回來。
只是奈何不了這兩個女生心大又麻煩,想起一出是一出,半道一會兒跟他說吃炸雞吃得太油膩,讓他捎帶一些水果,一會兒又跟他說想玩斗地主,缺一副牌。
徐冽來來回回耽擱不少時間,回去以后,許芝禮開門第一句話就說“啊,不好意思,好像把你女朋友搞醉了。”
“”
他走進門,看到蘇好使勁捏癟了一只空啤酒罐,拍桌道“醉個毛線,趕緊的,再來”
許芝禮回頭跟徐冽解釋“劃拳呢,她好菜。”
徐冽在蘇好身邊坐下,見她臉色微微酡紅,長發松松綰在耳后,披在吊帶外的雪紡襯衫褪到了腰,只剩袖子要掉不掉地搭在小臂,里邊緊身的針織衫衣襟開得很低,裹不住流暢的肩線和精致的鎖骨,她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都裸露在白熾燈下。
而她毫無所覺,還在豪情萬丈地握著拳頭吆喝,讓許芝禮“來來來”。
徐冽偏過頭,默了默,拉開一罐新買的啤酒。
“咦,你不是說不喝。”許芝禮側目看他。
他沒答,只把涼啤酒往喉嚨里灌。
“哎呀你管他干嗎”蘇好已經不在意某工具人存在與否,只想把剛才輸掉的場子找回來,徹底脫掉襯衫扔在一邊,催促許芝禮,“快點,繼續我這手感來了,看我不喝趴你”
“不玩了,吃你的炸雞吧。”許芝禮怕蘇好醉得再透點,有人把持不住。
“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蘇好打了個酒嗝,指著許芝禮,“你這人真的好流氓,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許芝禮稀奇地看她“你跟不良少女講文明你怎么不去跟葡萄牙人講阿拉伯語”
蘇好醉醺醺的,有點懵“因為我不會阿拉伯語。”說著靠近徐冽,拿手肘杵杵他,“你會嗎學霸”
徐冽看她一眼,撈起她丟在一旁的襯衫,往她身上扔“穿好,回家。”
“怎么就回家了這才哪到哪啊”蘇好指指桌上的蛋糕盒,“蛋糕都還沒吃。”
“吃吃吃,趕緊吃完趕緊走。”許芝禮三下五除二拆了蛋糕盒,拿起餐刀就要去切。
蘇好一把攔住她“你當是豬大排嗎就一刀切了,點蠟燭關燈許愿”
“姐姐,我不愛過生日,不用這么有儀式感。”許芝禮無奈地看著她。